很久以后,苏扶楹想起想起那天的情形,还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和赵景宁聊完之后,苏扶楹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惊叫出声。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景宁,略微沉思。
“照你的意思,我表妹的婚事也是端王设计的结果吗?”
苏扶楹并担心秦梦的婚事,不过是永昌侯府的人,嫁给谁,过的怎样都与她没有关系,只是陈书瑶毕竟是自己表妹。
如果这场婚事真的是有其他目的,最好还是算了,她自己已经在这样的婚事里。
“或许吧,如果不信我的话,你大可自己去查验一番。”
说完这句话,并不等苏扶楹说什么,就自己离开了。
也经过了晌午,临近夏日,本来十分炎热的天却很是阴沉,蒸得人生生闷出一身汗来,透不过气来的厉害。
苏扶楹转身便去书房拜见了外祖父。
听见书房门开的声音,小厮连忙出去准备瞧是谁,苏扶楹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外祖父,扶楹有事和您说。”
陈家老太爷挥了挥手,那小厮便出去迎接苏扶楹进来,一进来,她便看见表哥在里面给外祖母拍着背顺气,陈家的老管家也撑着老太爷的的身体,正打算将他放到暖榻上去,好让陈老太爷靠着绒垫子歇息。
苏扶楹一瞧外祖父的面色,顿时慌了,只见他脸色铁青,气息不匀,胸膛剧烈的一起一伏,似乎是生了很大的气,一旁的陈良卿神情歉疚尴尬。
“外祖父,你怎么了。”苏扶楹一下扑在老太爷的膝盖上,颤颤的去握他的手,只觉得触手尚温,反握回来的手指也很有力,她才多少放下些心。
老太爷微微睁开眼睛,眼神还带着愤恨,见是苏扶楹才放柔软些:“我没事,不过是为着刚才的事与你表哥争论一番,气急了些。”说话间,转眼瞧见陈良卿,只见他脸上微微泛红,一只手掌印在脸上很是明显,却低头站着不敢说一句,老太爷心头一软,便道,“你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如今我陈家就靠着你了,如果你真心爱护你的这些兄弟姐妹们,就好好争口气,到时你高中了,她们的日子自然就会好了。”陈良卿点点头,朝着苏扶楹那边看去,随后又低下头,乖觉的立在一边,陈老太爷转过身,闭上眼开始养神。
一进了次间,苏扶楹就从炕几上的厚棉包裹的暖笼里拿出茶壶来倒了一杯,塞进陈良卿手里;他一边谢过,然后喝了口热茶,暖气直融进身体里,才觉着舒服了些。
苏扶楹见他气色好些了,便急急的问道:“表哥,外祖父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和宁王聊了许久吗,怎么忽然就成这样了,你说呀?”
陈良卿犹豫了下,但想起适才自己和祖父的争执,想着也没什么好瞒自己表妹的了,咬了咬牙便一口气说了。
宁王今日过来一开始是说书瑶的婚事,祖父听他说这件事情与端王之间的联系,当即就表示不愿意这门婚事,后面会寻个由头将这门婚事退了。
至于书瑶,可以先送回岭南老家一阵子,过个两年风头过去了,在接回来,自然可以找到好的婆家。
“这样很好啊!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苏扶楹本来提的高高的心,听陈良卿这样说,就又放下了。
本来这件事就是这样简单解决了,但是天下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前几日大舅母吴氏瞧着书瑶这阵子乖巧多了,便带着她去宏业寺拜一拜佛,求求平安。
想着平日里在家里将书瑶拘束着,这几日她又乖巧的很,吴氏就放她在庭院里走走,她自去与方丈说话,谁知一眨眼功夫,叫陪着的几个婆子就被陈书瑶打发回来了,说她只叫身边陪着散步去了。
吴氏觉着不对,立刻叫人去把书瑶找回来,可是宏业寺不比其他寺庙清净,那里香火鼎盛,寺大人多,一时间也寻不到。
正发急的当口,陈书瑶自己回来了,说只在后园的林子里走了走。
“这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苏扶楹不解,看向陈良卿的眼神越发疑惑。
谁知陈良卿苦笑了下,摇头道:“没事便好了,大伯母见书瑶安然回来,也觉着自己多心了,带着她用过素斋才下山回府,谁知今日宁王来府里和祖父说了一段话,祖父当即气的要去打死书瑶。”
“这是为何?“苏扶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陈良卿放下茶碗,唉声叹气道:“原来书瑶她,她,她早与那位李家的儿子李霖有了情愫,他们在宏业寺里相约会面,本来只说了几句话,谁知真是老天爷也不作美,那日恰巧宁王也去宏业寺,为亡夫亡母去做法事。”
苏扶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他看见书瑶表妹了?”
陈良卿心里堵得慌,摇头道:“倒霉就在这里,那宁王刚回京中,圣上可怜他幼时苦难,很是宠幸,安排了很多公务,所以他并未亲去,再说他在封地多年,从未见过书瑶,便是瞧见了也不会知道;是宁王府的一位妈妈,她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