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景寒的话,楚江柠竟无法反驳,罕见地吃了瘪。
望泞憋着笑退出房间,贴心地替他们将房门关好。
云景寒毫无顾忌地后仰躺在床上,而楚江柠仍然坐在桌前,握着空掉的水杯一言不发,内心却在挣扎。
好端端的,云景寒怎么突然想到在她这里留宿了?
虽说她和云景寒是夫妻,但也只是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同塌而眠,难免让她胡思乱想。
见楚江柠坐在桌边迟迟未动,云景寒坐起身来。
“怎么?你打算在桌前坐到天亮?”
“我……”楚江柠神色慌乱,找借口道:“我是口渴了,在喝水。”
杯子送到嘴边,里面空空如也。
云景寒的嘴角渗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你该不会是怕本王对你吃干抹净吧?”
楚江柠心头一颤。
云景寒哧笑了一声,“放心,本王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楚江柠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他什么意思?
自己这脸蛋这身材,怎么说在京城也是佼佼者。
难道还勾不起他的兴致?
楚江柠心里的胜负欲在作祟,起身朝云景寒走了过去。
她笑容妩媚,手掌抚上云景寒的胸膛,“哦?是我勾不起王爷的兴致,还是王爷自己不行?”
云景寒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本王行不行,你要试试吗?”
他的眼神落在楚江柠身上,楚江柠只觉得浑身炙热滚烫。
她好像玩大发了。
楚江柠陪笑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王爷刚喝完安神药,还是早点歇息的好。”
云景寒冷哼了一声,却并未松开她。
楚江柠只有威胁道:“王爷,您再不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可云景寒却当真变了脸色。
他抓着楚江柠手腕的手渐渐脱力,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着,眉头也因痛苦而紧锁。
楚江柠心头一惊。
“喂,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倒没必要这么配合吧?”
云景寒没有回答,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后倒下。
“喂!”
幸亏是在床上,云景寒的头重重砸在了枕头上。
若非如此,楚江柠扶都扶不住他。
他此时在床上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攥着衣襟,手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此刻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见他一口黑血喷出,楚江柠心头大乱。
糟了!他这是毒发了!
在这个时候毒发,连买药熬药的时间都没有。
若是毒性不能及时压制,一旦攻入心脉,云景寒这条命就要送给阎王了。
楚江柠定了定神,不敢有一丝怠慢,立刻拿出针包,银针刺穴,试图帮云景寒压制毒性。
一炷香之后,云景寒总算昏沉睡了过去,体内的毒性也暂时被压制住了。
楚江柠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医术尚可,救回了云景寒的这条命。
见他额头上虚汗密布,身上也被毒发痛苦而被汗水洇湿,楚江柠不免心头不忍。
这个时辰,下人们也都睡了,而且云景寒身为王爷,肯定也不想下人见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楚江柠还是亲自打水替云景寒擦了擦身体,给他换了套干净的上衣。
目光落在他的亵裤,楚江柠皱紧了眉头。
这裤子她就不方便换了吧?
挣扎间,殊不知云景寒已经醒了过来。
瞧见楚江柠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发呆,云景寒怒火顿起。
“楚江柠,你活腻了是不是?”
楚江柠被吓了一跳,“你醒了啊!那正好,裤子你自己换吧。”
说着,她将干净的亵裤扔给云景寒。
云景寒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她。
“我毒发时,是你帮了我?”
楚江柠“嗯”了一声,“幸亏你今晚睡在我这里,也算是你命大。这要是在你自己房间,毒发了都没人知道,明早被人发现时,估计你尸体都凉了。”
虽然话不好听,但说的却是事实。
云景寒落下床边的帘子,低声问道:“以你的性子,断然不会白白送本王个人情,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楚江柠认真地想了一下,当下倒是也没什么要紧事或者要紧的东西。
“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找王爷兑现。”
床幔后,云景寒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他倒是觉得楚江柠这个女人愈发有趣了。
次日,郡主院中。
林娇娇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你说什么?表哥昨夜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