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中,林娇娇被关了禁闭,院门被上了锁,根本无从逃脱。
林娇娇站在门口,大声嚷嚷着让人放她出去,可始终连个回应都没有。
想她堂堂郡主沦落至此,都怪楚江柠那个贱人!
就在林娇娇在心里将楚江柠千刀万剐的时候,院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呼唤。
“林小姐……”
林娇娇警觉地皱起眉头,“谁在外面?”
“是我,翠竹。”
翠竹毕竟是楚江柠的丫鬟,云景寒不便发落她,想着等楚江柠回府后亲自处置。
而翠竹还执迷不悟,趁着府中侍卫没盯着她,悄悄跑来见林娇娇。
林娇娇没有好声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帮小姐。”翠竹用偷来的钥匙打开了院门,想借此向林娇娇表明她的忠心。
谁知她刚进院,就被林娇娇甩了一记耳光。
“贱坯子!都是你坏了本郡主的好事!”林娇娇完全只把翠竹当奴才看,这一巴掌毫不留情。
在林娇娇看来,若非翠竹戴着那支银簪招摇,她也不至于在云景寒面前辩无可辩。
翠竹捂着脸颊,却是大气都不敢吭。
她跪在林娇娇面前,恳求道:“小姐息怒,是奴婢害了小姐,但请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林娇娇冷哼,“机会?本小姐如今连院子都出不去,你还敢跟我要机会?”
“小姐,您做不了的事,翠竹可以替您去做。”
翠竹的话倒是让林娇娇想到了什么,态度也缓和了几分。
翠竹到底是楚江柠身边的丫鬟,纵然一时误入迷途,但只要知道悔改,再卖卖惨,楚江柠终究是会心软的。
林娇娇得意地扬起唇角,将翠竹拉到身边,同她密谋着如此继续陷害楚江柠。
与此同时,楚江柠也回到了襄王府。
虽然回侯府只是回门宴,可经历的这一遭让楚江柠好生疲惫。
望泞给她倒了杯茶,便去厨房给她拿点心。
楚江柠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借此缓解身上的疲惫。
听到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以为是望泞,楚江柠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吩咐道:“给本小姐按按肩膀,酸死了。”
身边的人身形一顿,迟迟未动作。
楚江柠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啊!”
脚步声蹭到她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按揉着她的肩颈。
“嗯,舒服……”
刚觉得享受,楚江柠的头脑猛然清明。
这手感,这力道,根本就不是望泞。
她骤然睁开眼,回头望过去,只见云景寒黑着脸在给她按摩。
天老爷!她绝对是活腻了!
楚江柠连忙站起身,尴尬地笑着:“王爷,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望泞呢!妾身哪敢劳烦王爷动手。”
云景寒倒是没有恼火,这偌大的王府,楚江柠倒是第一个敢支使他的人。
他自然地在楚江柠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横在楚江柠面前,“本王是来让你看看,我体内得毒素如今是否在继续蔓延。”
“哦。”楚江柠应了一声,坐下来,心里不免吐槽。
敢情云景寒娶得不是王妃,是家庭医生。
不过身为襄王妃,云景寒活得长一点,也就意味着她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楚江柠敛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本正经地闭眼替云景寒把脉。
在她这段时间的调养下,云景寒体内的毒素并没有继续蔓延扩散,这说明她的治疗还是有效果的。
而且他的脉象也比之前更稳定了一些,似乎有好转的迹象。
楚江柠正想继续深探,突然感觉手指上一凉,惊得她立刻睁开眼,只见那枚鸽子血戒指就套在她的手上。
楚江柠愕然一怔。
这不是云景寒视若珍宝的戒指吗?他今日才为了这枚戒指将林娇娇禁足。
“王爷,您这是……”
“把它交给配戴有它的人。”云景寒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当初母妃将这枚戒指交给本王,就是希望这枚戒指能够套在未来王妃的手上。”
如今,也算完成我母妃的遗愿了。
敢情是老王妃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楚江柠盯着那枚戒指,顺嘴嘟囔了一句:“这给我多不稳妥呀!万一以后和离了,这戒指我还得还回去……”
这么大一颗鸽子血,要她还回去,那是在割她的肉啊!
她会心疼的。
话音未落,楚江柠无意间抬头,恰恰撞上了云景寒的视线。
云景寒冷厉的眼神让楚江柠心头一颤,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震慑。
“你刚刚说什么?”
面对云景寒的质问,楚江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