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减轻些许重负,再提到江温,总归话多了些,再多的词语都不能概括她心里的他,恨不得千言万语堆积在他身上。 彭清苑适当的提问,没有让程琂感到一丝不适,压制在心里许久的情,有了倾诉的出口,渐渐陷入困局,盼着彭清苑能给予她一个方向。 “他是个好孩子。”彭清苑顺着她的话感叹,不管是真是假,都非常感激他的勇敢和良善。 彭清苑若有所思:“小琂,阿妈是个婚姻失败者,不能给到你立一个很好的榜样,是阿妈的错,不是你的问题,也正是我的失败,才能感受到你外公外婆难能可贵的爱情,即便他们会吵吵闹闹,但从没有冷落过对方,互相扶持,携手到老。” “那孩子压力再大,都记挂心疼你实属难得,阿妈感谢他爱你疼你,同情他的遭遇,但他救人是出自本性善良,不是你的错,你带着愧疚的感情靠近他,对他是喜欢,不是爱他,我听出他有自己的高傲和信仰,爱不止是陪伴,爱应是相当,是并肩,是坚定,是公平,你都做到了吗?” “现在的你,对他不够公平。” 程琂久困于摸不清道不明的牢笼里,此刻,被彭清苑这一番话掐进正心坎。 她好似开始明白江温所说的看不清。 “小琂,不要怪阿妈有私心,我希望你辞职回来养养身体,等你健健康康再找他,陪他,阿妈不会阻拦你。”彭清苑隐晦提及。 程琂不假思索:“阿妈,他需要我。” “小琂,我生你下来,盼的是你健康、平安、快乐,阿公阿婆年纪大了,我不孝,让他们跟着担心那么多年,你不要像阿妈一样让爱你的人,跟着难过好吗?” “还是,你想被他看到你病发的样子?” “小琂,听阿妈的话。” 程琂一怔,如鲠在喉,片刻,默默点头,意识到她可能看不见,轻声:“好。” “小琂,这次,阿妈陪你,我要再回一趟安南。” “回去?” “我要离婚。” “好。”程琂险些忘了,当时只顾逃命,没有离婚。 彭清苑安抚几句,趁程琂睡着,悄悄出房间联系朋友,寻心理得知一二,可程琂愿意摊开心思,与她说的症状并不相通。 “你带过来见见?” “过几天。” “好,早点睡,别担心,有我们这些人在呢。” “嗯。”彭清苑作为一位母亲,没有比想要自己孩子健康更重要的事。 清晨一早,门外停了两辆小货车,屋里几人来回进出,陆陆续续搬空纸箱包括电视,留部分家具盖上布面挡灰,一行人轻车熟路开车回到老宅,进了庭院,便撸起袖子开始搞卫生。 “这不用你搬,那也不用你搬,我叫那几个臭小子来就是干这个的,你别跟他们抢事啊。” “清苑,你家这孩子怎么回事,老跟我们抢事做?真闲不住啊。” “小琂,让我们来,你去陪外公外婆做饭。” “好。”程琂手里还举着凳子,还没进宅子,脚步一顿,应下。 庭院一时热闹,乱中有序,偶然三两句调侃,夹带几句惋惜,各奔东西的人,搬家令他们有了个名正言顺聚在一起的理由,待收拾妥当,彭清苑带着几个好友绕成一桌,程琂被几个年轻拖到一桌。 彭清苑屡次三番看向程琂,再一次看过去时,被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挡住。 “行了,彭清苑,你再看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怕她不习惯。”彭清苑轻轻一笑。 “早就知道你这种性子,早晚吃亏,没想到闹这么大。” “这烂人,简直是社会的败类!!” “你别拱火,对了,打离婚官司那事,找我老公啊,我让他给你腾时间,你什么时候过去?” 彭清苑沉思片刻,道出自己的打算:“我要陪她先去一趟广省,再去安南。” “让乔谦跟你们去,很多事,他都能帮得上忙。”彭爽雅往人堆里指个白色衣服的年轻男生,神态自若:“不要看他年纪小,主意毒得很,不管什么事,他总有方法做成的。” “你放你儿子出来害人是吧?”彭青嗤笑,夹了口菜塞嘴里:“让我儿子跟着吧,温柔体贴,一路上有个照应。” “照应?怕不是进那吃人的镇子都出不来吧,你别打岔,乔谦最适合,跟他爸一样,会装。”彭爽雅夺声。 黎雪好笑盯着她那张脸:“不知乔律师知道你这么说他和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