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已经安排好,四周早就没有平日守着的侍卫。
宁胧月蹑手蹑脚的进门,抬声便喊着,“王爷,我来要人了,人呢……唔!”
刚关上大门,手腕就被一人狠狠扣住,宁胧月转身,正好对上一双如冬日的寒风般凛冽锐利的眸。
“说,你就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谢辞清的手像铁钳一般紧紧的扣宁胧月手腕,看着对方几近苍白的脸,他眸色幽深。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谢辞清咧嘴一笑,声音低沉而充满攻击力,“你莫要告诉本王,今日宁思潼和陈珂之事,你毫不知情。”
四目相对,谢辞清眼眸深的如同湖水,那仿佛把她看光。
宁胧月害怕的撇过头。
她咬咬牙,挣扎许久,这才吐出一句,“知道又如何?难道王爷要杀人灭口?”
果然是知道的。
一抹笑从谢辞清嘴里发出,里面带着深深的怒气。
“为什么?就因为你要爬上本王的床?”
谢辞清每一个字都像地狱蹦出的冰渣,冷冽而刺骨。
宁胧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谢辞清,嘴角颤抖,“你说什么?”
“本王说,你为了爬上本王的床,是无所不用其极。”
谢辞清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意,冰冷和蔑视,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压在宁胧月的心头。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想起宁思潼的压迫,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羞愧,宁胧月不知哪来的底气,冲着对面喊道:
“放屁!你这张床,我从来不想爬!”
她说着,推搡着,想要挣脱谢辞清的束缚,然她的力量在谢辞清绝对的压制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谢辞清冷眸一凝,他加大力道,宁胧月顿时整个人砸在门上。
后背的疼差点让她唤出声,然对面的男人却连半点收小力道的动作都没有。
“你不想,那你为何代替宁思潼上本王的床,为何陷害宁思潼和陈珂,还故意将此事捅到本王面前。
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你以为你骗得了本王吗?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说着,谢辞清猛的松手一甩,刚刚还贴在门上的宁胧月,当即跌落在地。
手掌划在地上,摩擦出无数条痕,可谢辞清根本不给她叫疼的机会,便用手嵌住了她的下巴。
“本王劝你老实交代,否则面对你的严刑是什么,本王可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胧月的声音颤抖着,水汪汪的眼中满是无奈。
圆圆的眼角不知何时红了,那闪着眼泪的光亮,竟让谢辞清怔在原地。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被人派来,却是宁思潼以我娘性命威胁派来的,如果可以,我真愿一辈子不踏入这是非之地。
至于宁思潼和陈珂的事,虽有我的插足 却不是我促成的。”
“不是你促成的?”谢辞清冷笑一声,“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宁胧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可她还是抬着头,倔强的开口。
“你当真以为苟且这种事,是我想促成就能促成的吗,倘若他们没有私情,如何会在茶馆演上这一幕,除非我用药。”
用药,不可能用药。
若是用药,宁思潼怎么可能在中途还查看门窗。
这么说来,宁思潼和陈珂是自愿?
谢辞清不敢置信,宁思潼为什么这么做,对面不过一状元,宁思潼这般,难道这王妃位置,她不想要了?
似是看出谢辞清所想,宁胧月冷笑一声,“王爷,可是在想宁思潼这么做,图什么?若我告诉王爷,宁思潼和陈珂早就有私情,而那陈珂原名就叫楚玉书呢!”
谢辞清愣然。
楚玉书,这个名字,他听到过。
那是宁思潼的相好,难道宁思潼和他……
眼里有冰雪融化,知道谢辞清在想什么,宁胧月笑的更冷了,“想来王爷如此聪明,应该都猜出来了吧。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楚玉书之所以能够用陈珂的身份接近宁思潼,全是靠二皇子!”
谢辞清眼眸一暗,几乎脱口而出,“你如何知晓?”
自然是有谷子和梅姨的消息。
谷子身边的乞丐有跟陈柯一个乡的,宁胧月让谷子拿着陈珂原有的画像暗中调查,当即在乡镇查到对方的尸体。
与此同时,梅姨也在官员嘴中得知,他曾为二皇子办过一个杀人案,此人正是不知名的乡镇人员。
两者信息正好匹配,足以证明此事是二皇子主导,而那陈珂就是二皇子的棋子。
“王爷还记得,之前在蛮夷时受的伤吗,明明回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