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如同棋局,团团将谢辞清围住,还未等他想到落子招式,就被横冲直撞的人影打扰,他不满的皱起眉头,“锦一,莫不是又想受罚了?”
锦一跌跌撞撞的闯进屋,人都还没站直,声音就先出,“主子,不好了,王妃……王妃与别的男人苟且。”
平静的眸子猛然蓄起一层冰,掐在食指和中指的那枚棋子几乎在眨眼间崩成两半,谢辞清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然语气如同十二月的冰。
“在哪儿?”
“茶楼。”
“和谁?”
“新科状元陈珂。”
气氛骤然冷下来,四周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锦一心突突的跳,见谢辞清默不作声,他凑上前来试探的问,“王爷,要不要我暗中派人将两人抓起来?”
堂堂晋王妃在茶楼与新科状元私会。
如此大事,倘若传出去,那可是会笑掉他人大牙的。
主子虽然并非是那注重民生之人,然这种事情终究是男人的耻辱,就算主子不说,他们也不敢将这事情闹大。
男人沉默了许久,直到锦一腿都站麻了,才缓缓开口,“知道这事儿的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
“说!”
“还有楚燕!”
楚燕!
墨黑的瞳孔暗淡下来,谢辞清看着棋局越发迷惑。
“如何发现的,从实招来。”
听完全程,男人长吁一口气。
如此刻意,想必楚燕就是故意想让锦一看见。
楚燕的头上可是宁胧月,由此说来,此事与宁胧月脱不了干系。
可她为何要这样做?
层层迷雾比雨中大雾还一样让人看不清,谢辞清看着手中化成两半的棋子,默默握拳。
“按兵不动,本王倒想看看这背后操作之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摊手,棋子如烟,随风飘荡。
直到宁思潼跟陈珂笑着离开茶楼,宁胧月都没看到谢辞清一点身影。
扶着窗边的手微微收紧,宁胧月忍不住询问身旁的人,“你确定锦一已经看清楚人了?”
这会儿楚燕已经从茶楼出来了,她看着对面望穿秋水,听着宁胧月话,连连点头,
“奴婢确定,奴婢亲自带锦一看见对面苟且一幕,绝不会错。”
“那为何人迟迟不到?”
这话把楚燕问住了。
妻子偷情,她自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贴身侍卫都已经将事实告诉谢辞清了,对方都还没有来,这等深层心思,就不是她这种卑微之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宁胧月也是满脸不解。
带着疑惑,宁胧月提早关了酒肆,就往屋里赶。
这刚刚进门,就跟青果撞个满怀。
“哎呦,哪个不长眼睛的呀?走路不看路的吗?没发现前面有人呐,可摔死我了。”
楚燕赶忙将青果扶起来。
见宁胧月也倒地,青果赶忙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原来撞我的人是二小姐呀!二小姐,你可真够不小心的,你这把我摔了不要紧,要是把王爷赐给小姐的水果给摔坏了,那可就糟了。”
“水果,什么水果?”
“荔枝啊,哎呦,瞧我这记性,二小姐刚刚回来,怎会知道?王爷今日从宫中回来,特意给王妃带来了荔枝,这古言说呀一骑红尘妃子笑,说的就是帝王为了哄妃子开心,特意快马加鞭送来荔枝,你说这,是不是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呀?”
荔枝在托盘里红彤彤的,落在宁胧月眼中格外扎眼。
消息已经传出,谢辞清非但没有责罚,还送来荔枝仪表恩爱,到底是对方头被夹了,还是神志不清了。
宁胧月沉默不语,青果还以为对方被撞傻了,连用手在宁胧月眼前挥了挥,“二小姐,你没事儿吧?”
宁胧月摇头。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你若有事儿,我可就遭了,我家小姐还等着你生大胖小子呢。”青果低声嘀咕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说,“对了,王爷正在庭中与王妃聊着天呢,你若是没事儿过去看看,也免得我们传话。”
为了晚上扮演宁思潼不穿帮,宁胧月每天都要听谢辞清与与宁思潼交涉的信息。
然今日她明显没了心情,宁胧月勉强的笑笑,“我就不去了,王爷跟王妃在一起是好事儿,若是因为我的参与影响了两人的心情,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劳烦青果姑娘,侍寝前多嘱咐我两句吧。”
“也,是万一打扰两人之间的感情,王妃还要怪在我们身上,那你先回去吧,有事儿我再找你。”
宁胧月带着宁思潼回到月镜阁。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这男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耐力,即便宁思潼做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