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巴掌扇在慕容婉的脸上,雪银霜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刺耳的声音,狠狠踹了一脚,慕容婉登时倒在地上。
“呵,笑话!本公主说她丑,她就是丑!”
“方才你这奴婢说什么?霁月小姐?詹霁月?那个废物大小姐?哈哈哈!我们派去的婢女给他们家生了一个女儿,听说啊,你是一个被庶女欺负到头上当奴婢使唤的人?你们北祁定安侯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女是这么个东西,也不知能不能放心!”
雪银霜挑了挑眉,她隐约觉得詹霁月长的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上下仔细打量着她,雪银霜大肆嘲笑。
“你!那都是很久以前了!霁月小姐如今才不是废物!”
青柳气的面红耳赤,忍不住对峙,冒着必死的风险,青柳端起一旁看热闹的宫女手中的盘子,朝雪银霜砸过去。
詹霁月按住她的手,面色沉沉的朝向雪银霜,神情淡漠,语气平淡,“西鲁曾放言除非踏平北祁否则绝不会踏足北祁一步,可惜这些年被祖父压制不得圆满,如今又被傅将军压制,如今西鲁公主来北祁,是为了打自己的脸,向北祁求和?这般姿态,不知西鲁可汗可能放心?”
她这是——说雪银霜在替西鲁向北祁俯首称臣!
四周顿时寂静。
雪银霜沉着脸,阴沉沉的盯着她。
四周温度猛然降低,连空气都稀薄了许多,烈马之上,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杀气,攥紧了缰绳,下瞬,赫然朝詹霁月劈了下去。
“你去死吧!贱人!”
詹霁月猛地抬眸,眼中寒芒乍起,蓦然伸手,纤细的手指掐住了雪银霜的脉门,脚尖一勾,鞭子从雪银霜的腰间坠落,打在了马匹的脚上。
“吁!”
伴随着嘶鸣,马匹痛苦的倒在地上,雪银霜一时不察,重重摔在地上。
“詹霁月,你放肆!”
雪银霜瞳孔惊恐的看着她朝自己伸出手,一股死亡的压迫感几乎令她窒息,浑身透出恐惧。
下瞬,她的肩膀却被人提了起来,微凉的气息笼罩,精致的侧脸映入眼底,雪银霜瞳孔顿时放大。
“你!是你?”
蹭的一下,她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
“怎么会是你!你是个女人?”
雪银霜呼吸都要停止,脸上的表情比被詹霁月摔下马还要丰富。
詹霁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想到了什么,沉声道:“西鲁在北祁放了这么多年的细作,西鲁今日理当道歉。”
“江姨娘乃北祁罪人,还请公主早些将人送回北祁,以免影响两国相交。”
雪银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一声,脸上表情却不自觉露出几分娇俏,朝詹霁月道:“那是我西鲁侍女,何时轮得到你北祁给她定罪?”
“你们若是想要人,大可以自己来西鲁要!她为西鲁打探到了极其重要的消息,安乐公主生的那个孩子就在你们北祁!我父皇向你们陛下给了国书,要求带那个孩子回西鲁,可是你们皇帝却完全没有搭理!”
“本公主只好亲自来一趟!詹霁月!我可听说了你不少事!日后有机会,我们好好聊聊!你不必想着怎么威胁我,本公主知道你们北祁有多阴暗,多喜欢使阴谋诡计,这次我带了一万将士就在你们边境,我若是不能全须全影的回去,你们边境血流成河,都是你们犯下的孽!”
雪银霜嚣张的走进去,重重挤开了慕容婉。
慕容婉气的小脸通红,掀开袖子朝着雪银霜扑了过去。
“这”
一旁的御林军和宫人们不敢阻拦,下意识看向詹霁月。
詹霁月朝他们挥手,冷声道:“此事与我们无关。”
南疆和西鲁之间的事,北祁绝不掺和!
“霁月小姐,你怎么样!多谢霁月小姐救奴婢一命!”
青柳慌张走过来,小心的将詹霁月仔细看了一遍,恭敬的行礼道谢。
瞧着地上的血印子,青柳的眼睛通红,朝詹霁月问道:“陛下并不知道西鲁有人过来,这是擅自闯入!她那样嚣张,小姐完全不必管她!”
就是将她打一顿,也不为过!
詹霁月目光落在皇城外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的乌泱泱的人群身上,沉声道:“现在不是时候,这也不是地方。”
她想教训雪银霜,什么地方都可以,唯独皇城不行!
西鲁正愁找不到理由出兵!他们的小公主在北祁皇城遭受威胁,受了重伤,岂不是给他们送去把柄!
何况
他们究竟要找安乐公主生的孩子做什么?
陛下,为什么不搭理!
詹霁月目光落在远处,眸色深了深。
“解开鞭子,将这匹马送去太医院救治。”
简单吩咐下去,詹霁月带着青柳回去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