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明日,她绝不会让任何人逃脱该有的惩罚!
傅熠然这意思,明日宫中看来并不会顺利!
詹霁月眉眼溢出犀利,心底最后的一点怯懦也强行逼走,身侧绽出寒气。
谁也不能阻止她复仇!
“小姐汤来了!您快喝些热乎的!”
秋竹端着碗快步过来,瞥见黑色的身影,奇怪的皱了皱眉。
“来客人了?”
詹霁月淡淡的应了一声,接过秋竹递来的汤,仰起头,一饮而尽。
“恭送公公。”
府门外,詹恒峰的声音传过来,詹霁月偏头,隔着围墙,依稀撞上那张堪比神魔的脸。
“小姐,听闻江姨娘和二小姐曾和皇后有些交情,明日当真能替胡公子讨个公道吗?”
秋竹的声音唤回了詹霁月的神智,她望向秋竹,眯了眯眼。
是啊,她差点忘了一件事!
皇后——很喜欢詹知许!
十三年前,詹知许刚出生,见人就哭,那时祖父平定边境叛乱凯旋定安侯府正是陛下盛宠之时,听闻詹知许哭的喝不下奶,皇后亲自带着宫中的奶娘照看。
谁知,詹知许被皇后抱在怀里一直在笑,自那以后,皇后便格外喜爱詹知许,经常赏赐一些孩子的玩具给她。
再有六年前,皇后孕吐不止,江姨娘跟着父亲参加宫宴,送上亲手缝制的香包帮助皇后止吐,那香包效果绝佳,让皇后对江姨娘和詹知许又疼爱几分。
虽说这些年来父亲并不得重用,皇后照顾五皇子费力,渐渐淡了对詹知许的感情,但今日之事或许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上一帮!
“这大概就是他说的看戏。”
詹霁月小声呢喃,似乎明白了傅熠然的意思。
那个男人,是在提醒她江姨娘和詹知许在宫中有靠山?
怎么会!
想来应当是字面意思,只是想看她受挫,甚至被詹知许倒打一耙,害了自己给他看戏!
她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更天的铜锣声响起,詹霁月眯眼想了许久,提起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秋竹。
“一定要交到胡夫人的手里!”
就算有皇后撑腰,胡家事大,岂是詹知许一人可以压下去!
秋竹赶忙点头,猫着腰,从后院快步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定安侯府西苑正发出争吵。
詹知许冲进房内,一把掀开了桌子上的茶壶,砸了手里的杯子,伏在案上哭的声嘶力竭。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们都谋算好了,该出丑的人应该是那个贱人!”
“为什么被撕破衣服的是我,为什么胡进会会”
詹知许一想到胡进曾压在她的身上,就觉得恶心。
拼命跺脚,拍打自己的胳膊,想要把胡进的气息全都拍开。
丫鬟小厮跪倒一片,纷纷低着头不敢开口。
江姨娘站在门外,任由詹知许发疯,等她哭好了,皱着眉走了进去。
“那小厮是我特意找来的,他没见过你,只是詹霁月早有准备拿簪子划伤了他,他以为那是你,所以换了人。”
“胡进是从后厨进去,一路都是我的人带着进去,丫鬟亲眼看着他去了詹霁月的房间又走出来,估计是迷药吃多了口渴,他那边不该有问题。倒是你,为什么好好的进了厨房?”
江姨娘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一大片人,厌烦的甩了帕子。
詹知许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我进了房间换衣服,还没多久就觉得口干舌燥,屋里的茶壶都是空的,只能去厨房!我哪里知道胡进在厨房里?我只是去倒水喝!”
“既然胡进去了那个贱人的屋子,詹霁月肯定见了他,为什么胡进中了迷药但是詹霁月没有?她怎么会在外面?”
詹知许不断的复盘,喉咙一哽,迟疑道:“这些不会真的是她设计的吧?”
江姨娘嗤笑,“她有那个脑子?”
“就算她看见了胡进,也只会以为外男莫名其妙跑进来,她能做的就是大声尖叫,其余的还能做什么?”
“估计就是阴差阳错,让她逃过一劫!”
江姨娘轻蔑的翻了白眼,她绝不相信詹霁月有这个手段和心机!
詹知许还是有些怀疑,“可是为什么所有事只有她全身而退?刚好她没有中迷药,刚好在弄簪子,刚好晕倒被人发现我们苛待了她,就感觉像是未扑先知一样!”
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在地上,詹知许想不出答案,红着眼拉了拉自己的裙摆,朝江姨娘问道:“王爷会不会真的不管我?”
要是怀王真的不管她,明日胡家硬要她嫁人,她该怎么办?
“你还说!”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