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回柳心虚摸摸鼻子,反问,“削皮后吃水果,这叫慢工出细活,懂不懂?”
“可是你慢工也出不了细活。”楚无悠面上有些无奈。
安回柳理不直气也壮:“可是我慢工了啊!”
楚无悠:“6”
您家慢工是这么用的吗?还这么理直气壮?孩子表示不理解。
“哎,小心!”楚无忧一把拉住安回柳,在拉力和惯性的作用下,安回柳撞进楚无悠怀里。
楚无悠偏头,柔软触感擦过脸颊,两人重重摔倒,跌落地面。
安回柳单手撑地,揉着鼻梁骨:“我怎么感觉跟你住一起后我幸运许多?”
“谢谢,并没有感觉到。”楚无悠顿了顿,“大少爷您还不起来吗?”
“哦嗷,我忘了,rry~”安回柳站起来环顾四周,“刚刚你叫我小心什么?”
四周并无动静,安静的可怕。
无悠拍拍身上灰尘:“咦,我刚刚还看见个黑影要撞上你呢。”
怎么感觉最近身边离奇事这么多?难不成安回柳的身份要暴露了吗?
可安回柳才过来几天,这……不应该。
也是,他终归还是要回到原世界的。
落叶飘洒,狂风吹拂。
一切都是正好的景。
自从安回柳、楚无悠在医院冰释前嫌,时间总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该赴约的日子。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染红天空,飞鸟掠成黑影,消失于绯红之中。
“欢迎。”
这人嗓音哑的厉害,像是生锈的机器齿轮转动,听着有股不适感,却莫名熟悉,就仿若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人朋友。
可是这明明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安回柳桃花眼微睁,映入眼帘的是个身穿灰西装、半边脸烧毁的青年。
应该算是青年吧,毕竟他另外半张脸还挺好看,眉眼往上翘,带着锋利和慵懒两种气质,又不显得矛盾。
“你好。”
安回柳定了定神,迫使眼神从青年上移开,长久盯着别人看,怪不礼貌的。
青年颔首致意。
“你好,在下莫仝,你想知道的事,等参加完晚会,悉数告知。”
“也行。”安回柳跟上莫仝的脚步,跨进庭院内。
浮修庭院很大很空,像是浩瀚星河。
匾牌上刻有古文,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好不潇洒。
庭内种满花草,郁郁葱葱。
莫仝颇有主人风范,领安回柳逛一圈院子,“我们上楼谈。”
踏上木梯,木梯“吱呀吱呀”响动,灰尘乱舞。莫仝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回柳,请吧。”
安回柳有些讶然,他可从未和这个所谓的莫仝说过自己名字:“你知道我名字?”
“安回柳——挺好的名字,柳谐音留,回和留啊,”莫仝移至桌角端起早已摆放好的香槟,轻抿,继而悠悠道,“有人在想你,你忘记他了吗?”
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安回柳觉得头很疼,似万蚁噬咬。他快喘不过气,眼前漫起薄雾,视野模糊。
我忘记谁?他是谁?
楼下清冷空旷的大厅逐渐被人语声充满。嘈杂不断,莫仝的话掩了大半,数从声音撕裂空间,穿插入耳。男女老少,音色各不相同。
“你难道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既已入局,何来干净不干净这一说。你这一生都是大大小小劫。
“有人在保你,你不知道吗?
头疼的要炸,记忆混乱,安回柳也很迷茫,“什……什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