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直盯着客栈里的屋子,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当日收拾包袱回家时,也只看了自己住的房间,却没有去老丈人的房间看看,没准里边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林承安决定等今夜过去,再去铜哨栈看看。
一想到此,林承安有了希望,道:“谢谢你,银欢。”
林承安突然跟马银欢道谢,不光马银欢搞不清楚状况,连赵似虎也一脸纳闷,“这傻小子怎么开始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虎哥,喝口热水。”马银欢跟丈夫说话,余光悄悄朝林承安看去,尽管已经放下了林承安,思绪还是不受控陷入回忆中。
她永远记得,那人的可怕,自己是如何败在那人手中。
当日,马银欢听到陈素想见她,她正想着跟这抢走她承安哥的小贱人一决高下,当即就答应了。
她跟着那人来到林家三房院里,明明只是一处农家院子,她竟生出了踏入深宅禁地的局促感,那小贱人的派头也摆得跟大家小姐似的,还要让人通报才见她。
一进屋,身后的大门就紧闭,“嘎吱”一声,马银欢的心跟着一哆嗦。
四处打量了一眼,才发现屋内的摆设极其讲究,香炉幽幽弥漫着轻烟,说不出的雅致。
听到翻书的沙沙声,马银欢才注意到一扇屏风后有道影子。
显而易见,这就是陈素那小贱人,都沦落到此了,还摆有钱人的架子,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还没跟承安哥一起锄两亩地,营务豆田来的实在。
最重要的是给承安哥生个娃娃,这小贱人中了红花毒,在漂亮也只是个摆设,只有她马银欢,才能给承安哥生儿育女,给承安哥一个完整的家。
想到此,马银欢心里底气更足,毫不怯懦的看着屏风后的人,质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只听那凉薄的声音从屏风后幽幽传来,“听闻你要给承安做妾?”
马银欢听着这话就刺耳,谁想做妾了,说这话也是看你这小贱人命不久矣,自己是冲着续弦来的。
“给丈夫纳妾,是我这个正妻的本分。”对方摆足了正室的派头,淡淡道:“只可惜了,我家承安只心悦我,只跟我做连理枝比翼鸟,纳妾是万万不肯的,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要辜负了妹妹的心意了。”
马银欢气得跳脚,反驳道:“承安哥才不会喜欢你,他只是喜欢‘妻子’这个角色而已,无论谁嫁给他,他都会对那人好,这是责任,绝不会是喜欢你!”
“哦。”此番言论引起了对方的兴趣,屏风后的人放下书,一笑道:“那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