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再次降下的紫色魔法门闩,弗雷萨总觉得门闩上镶嵌着紫光魔法石的浮雕就像是一个睁着眼睛凝视自己的触须怪物,摇了摇头再次看去,怪物又变成了冷漠的浮雕,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雪人的呜咽声隐隐约约地自深处的更深处传来,这里并没有呼啸的风霜,坚固的石头却腐蚀的更快,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为什么,弗雷萨却仍旧察觉到了心底深处的寒意。
他连想都不敢想象臻冰之下的邪恶东西。
“【九尊之厅】就在下面,我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深渊之中,短暂地压下了可怕的嚎哭声。
冰霜女巫指了指失落之桥的尽头,那里通往深渊的底层。
“如果碰到了清醒的格雷格尔,把这个给他,他会放你们过去。”
对凯斯莉特递出了一把闪烁着魔法徽记光芒的冰蓝色臻冰小刀,丽桑卓犹豫了一下,还是摘下臻冰面具挂在腰间,露出了没有缠着眼罩的绝美容颜,让弗雷萨直接看呆,甚至直接产生了猥亵的冲动。
活了近千年的冰霜女巫居然这么美?容貌出众的安娜托尔和凯斯莉特与冰霜女巫比起来,就像是路边的顽石与天上的明月。
女巫双手合握在身前,驻足在原地,细细地用空洞的蔚蓝色‘目光’凝视着恐惧的三人,声音多了几分冰女皇未曾拥有的柔和。
“去吧,冰霜的守护者们,活着回来。”
目送三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丽桑卓叹了口气,转身开启魔法门闩,快步离开。
丽桑卓并不担心自己过于异常的美貌被人看去,因为她很确信,因心绪浮动,过度纵欲,步入深渊的这三个人注定迷失在监视者的梦魇中,化作臻冰上枯骨,
而她也会顺利地从雪人的嚎叫声和臻冰九柱的反馈上获得臻冰封印被监视者侵蚀的情况。
对于她来说,只要三人在死之前,把臻冰填补到裂隙上,就足够了……
……
纵然再不舍,再想用语言和行为表达自己突如其来的真挚感情,弗雷萨也不得不被两个同行的女巫同伴拽走,不过换个思考方式,自己能不被冰霜女巫冻成冰柱,也算不错。
三人不敢再左顾右盼,只想着快速前往地底深渊的九尊之厅完成观察监视者的任务。
跨过绵长而庄严的灰白色石桥,路过一片片足有成人高的邪异灰草和缠绕着桥沿的扭曲黑色荆棘,道路的两侧有发出微光的魔法水晶。
传说,原初的石桥并没有任何魔法的力量,是冰霜女巫改变了石桥的结构,把魔法水晶安置在了石桥之上,让魔法融入了石桥的守护体系。
对此,男人不置可否。
踏足在沉重而古老的石头块上,弗雷萨多了几分心安的感觉,只是无意间低头看去,脚下石砖的纹路和布局隐隐约约的像冰霜女巫未着寸缕的美妙胴体,男人呼吸急促间,不由得再次感叹自己产生了爱的错觉。
这一定是因为臻冰般真挚的爱情,回去他就要向女巫表白。
靠近了高耸的石链黑墙,在失落之桥的尽头,三人看到了一根竖立着,被魔法铁链吊起来的巨大门闩,与失落之桥的第一根相似,却也有些许不同。
三人对视一眼,在死寂中,都没有交谈的意思,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死寂空幽的鬼地方。
迈动脚步,三人本想直接通过大开的门闩走下失落之桥,右边的六块符文方形巨石却快速降下,露出了祭坛内身材高大的巨大石像。
被魔法冰柱包围石像的石像缓缓亮起,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与此同时,门闩上的魔法辉光亮起,快速下落,把桥的入口完全封死,显然是不想让三人通过。
“是守卫者格雷格尔,据说他是阿瓦罗萨女王最忠心的下属,却被阿瓦罗萨女王亲手杀死,把他永不安息的灵魂固定在了失落之桥上,拿着守望者号角,永生永世地守卫在失落之桥的大门前……
没想到还真有见到的一天。”
随着安娜托尔的话语声落下,人体石像闪烁起了淡蓝色的亮光,一个淡蓝色的魂灵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既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灵魂,又有着沉重的厚实感。
穿着阿瓦罗萨部族毛皮大衣的大胡子魂灵似乎是刚刚苏醒,显得有些犯困,打了个瞌睡后,紧接着就瞪大了眼睛,
魂灵仔细打量着只有自己腿高的三个人类,很快,魂灵神色就多了些许讥讽,让三人有些不爽。
“瞧瞧是谁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喔,看呐,是三个讨厌的霜卫,霜卫都该去死!该死,怎么不是个漂亮女鬼来麻烦我……”
存留的好感被魂灵的一番礼貌的问候打击的支离破碎,站在最前方的凯斯莉特脸色变了变,脸上也多了几分冷淡。
“我原本以为忠诚于阿瓦罗萨女王的格雷格尔是一个甘愿奉献自己,独自守卫在失落之桥上的伟大前辈,没想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