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战罢,鸣金收兵。
“猜猜两夜一共多少次?”方婉仪体能真的充沛得难以想象,依然活力四射丝毫不见疲倦。
“四……加二……”蓝京有气无力道。
“我是问我,共飞了几次?”
“唔,肯定……肯定……”蓝京含糊道,“n4+2,算式对不对?”
“一共是……”
方婉仪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个数字,然后温柔地咬咬他的耳垂,“厉不厉害?”
也不知说他厉害,还是她厉害,反正下一秒蓝京脑子全然迷糊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使了半分钟的劲才勉强将眼睛睁开,方婉仪却已不在,枕边留了张纸条说趁早班火车去省城了,早点已做好热一下就行。
不由得感叹果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那方面男人再强也白搭。
骑自行车上班,唉,为什么骑车呢?腰比昨天酸疼好几倍,双腿软绵绵提不起力量蹬,一阵风吹来,蓝京摇摇欲坠,真是虚弱到了弱不禁风的程度。
守身如玉两年多,一朝开闸全放空。
来到办公室很快受到伊宫瑜和颜思思左右夹攻,前天一夜不归尚能解释,连续两夜就有点说不清楚了,何况他就是全身脱力的怂样,没有半丝酒味。
“你必须如实交代,坦白从宽!”
伊宫瑜语气严厉地说,“党员领导干部八小时外言行也要接受监督管理,牢记党纪法规要求,防止和纠正业余时间发生影响公正执行公务、损害党和正府形象、有悖社会公德的行为!区委也有规定,科级党员干部应及时向主管领导报告八小时外的个人重大问题和重要事迹!”
蓝京轻松笑道:“瞧你上纲上线的严肃样儿,朋友聚会打牌晚上胡乱凑合一夜很正常,我总不能站到车区长面前说,报告,我昨晚和朋友打牌但没喝酒没赌博就是少睡了几个小时,不影响工作!他以为我是精神病呢。”
“哪个朋友舍命陪君子,连续两夜不睡觉?”伊宫瑜问道。
蓝京正待说话,冷不防秦铁雁边晃悠进来边道:
“今晚喝个小酒如何?连续两晚值班终于找到新线索了……啊,伊宫区长……”
原来蓝京前两夜没跟秦铁雁一起!
伊宫瑜恶狠狠瞅着蓝京,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道:“待会儿细谈!”说罢悻悻摔门而出。
唉,关键时刻你来凑啥热闹?蓝京心里哀叹道,强打精神道:“什么线索?”
秦铁雁刀一般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刮了两下,道:“面色憔悴,眼泡浮肿,呵欠连天,黯淡无神且中气不足,双手捧茶杯有畏寒之意,恐怕是纵……”
蓝京赶紧打断没说的“欲”字,不耐烦道:“快说正事!区长助理很忙的,每天一堆人等着汇报工作,按说根本轮不到你这种单位副职。”
“嗤!”
秦铁雁冷笑道,“我看这层楼就你办公室最冷清,半个人影没有,还等着汇报工作呢!我连续两天在110指挥中心值班,闲着没事调阅了小米出事那天市一招周边所有监控点录像……”
“什么,几个月了录像还有保存?!”蓝京吃惊地问。
“原来我也不知道,其实110指挥中心一直有‘五个必须’,其中一条是省级领导考察视察期间所有监控录像必须保存一至三年,小米出事那几天正好来了省组织部考察组嘛,指挥中心便照章办事……”
秦铁雁道,“市一招北门向东两百米有个治安摄像头,我在监控画面边缘隐隐看到小米的身影,她站在门前路边向一辆省城牌照车辆挥手,时间是下午两点五十八分,然后车子开过去,她便转身跑进了大门。”
“车牌号多少?”
“查过了妈的是套牌!”秦铁雁骂咧咧道,“车子狡猾得很没开进市一招不然后院监控瞄个正着,它停在北门右侧,车身遮住视线连下了几个人都看不到。下午四点十分车子驶离北门,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蓝京沉思道:“省城来人入住;离开办事;小米呼我;我送材料,小米被害,时间线正好吻合!由此证明三点,第一小米接待的客人与省考察组无关;第二省城来人中途外出办事,至少不都在九楼房间;第三,如果小米没遭到意外,那辆车应该回来。”
“开套牌车从省城到衡泽办事,一看就不是好事!”
秦铁雁道,“秘密跟刘兵涛接头?其时郁杏子、神秘中年男人以及咱俩都困在岛上,唯有下落不明的刘兵涛和王甸。”
“如果接上头,神秘中年男人没必要从邻市调轮船厄,郁杏子处境也能得到改善,不至于险些流落街头。”蓝京道。
秦铁雁悟性极高,脑子一转便跟上蓝京的思路:“哦,你的意思省城来人并非善意,刘兵涛非但不会见相反有躲避的意思!这样说来,省城来人通过小米试探刘兵涛,确认郁杏子上岛并即将与神秘中年男人见面;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