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楚地，在我眼里，你与我儿子也没有什么分别……”
这是她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指望，她已经失去了一个铮儿，眼下只有昭儿可以帮她了！
柳西昭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么一个答案，整个人都有些懵。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又在听到姚素心这话的时候，心中一软。
“您说，您是被陷害的？”
姚素心重重的点头：“是，采蓉陷害我，那沈雁回……我不知她存的什么心，大抵是因着我太过偏心你，让她心生妒忌，昭儿，你得救我啊！”
可柳西昭看着她，却蓦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顿了顿，轻声问：“大伯母，我会帮您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您能不能如实的告诉我？”
这表情里带着点紧张与忐忑，仔细看来还有些害怕。
姚素心不知他想问什么，还是答应了下来：“你想问我什么？”
而后，便见柳西昭克制着道：“您跟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今年已经14岁了，且也去过了风月场所，早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小儿。
先前有次他撞见了大伯母失控的状态，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而这些时日，府上闹得事情，也让柳西昭心中生了些恐惧。
他当然知道，父亲在外面也会流连烟花之地，可……
这是大伯母。
柳西昭的神情里都带着点骇然，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破沙锅问到底。
姚素心看出了他的挣扎，心中一动，只道：“若是我告诉你实情，你会认我吗？”
柳西昭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却意识到了什么：“你果然跟我父亲——”
他说着，神情里也带着愤懑：“你们这样，对得起我母亲吗！”
母亲多年没有孩子，将他们这些过继的子嗣如同亲生的一般对待，尤其是如今府上接二连三的出事，沈雁回几乎就是自己的指望跟救星。
柳西昭看着她满是愤怒，却见姚素心冷笑出声。
那笑容里满是惨然，也让柳西昭吓到。
而后，便听姚素心一字一顿：“母亲，柳西昭，你可知道，谁才是你的母亲！”
这话一出，柳西昭的表情就僵住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理解对方的话，却又下意识道：“我母亲是沈雁回……”
“胡说！”
姚素心冷声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我说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柳西昭的确不知道。
他模糊的记忆里面，自己不知道是被谁养大的，再然后就进了兴国公府。
“我亲生母亲早就死了……”
还没说完，柳西昭就被姚素心抓住了衣角。
她眼中含泪，一字一顿道：“昭儿，我才是，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姚素心这话一出，柳西昭如遭雷击。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他可是耳朵出问题了？姚素心跟他说了什么？！
姚素心看着他，抓住了他的手，因着太过震惊，柳西昭甚至都忘记了躲开。
而后，便听得姚素心跟他诉衷情。
“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人贼做母，当初我与你父亲两情相悦，却碍于世俗伦理不能在一起，那之后，为了让你有一个得体的身份，才将你过继到了府上。”
她一边说，一边垂泪，跟柳西昭道：“其实，你才是咱们府上正经的少爷，你父亲的一切，原本就该是你所有的！”
若说前面那些话，柳西昭还震惊到麻木的话，那么最后几句，却让他心神意动。
所以，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而不是什么外来的，兴国公府的一切，原本也是他应该得的，而他不必感激任何人？
柳西昭还是觉得这一切像做梦，看着姚素心的眼神都带着茫然：“可是，你们怎么会……”
大伯父去世的早，在他出生之前几年就死了，若是自己是姚素心的亲儿子，那不就说明……
他下意识松开了姚素心的手。
父亲的身份，大伯母的身份……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有任何联系的。
这辈子姚素心跟柳思言，都只能有一层关系，那便是叔嫂。
那他的出生，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