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居中拉个纤,替我们寻个买主。”
“竟有这等事?我还道是娘妈受了我的香火,因此把这珠子赐给了我。”珠娘半信半疑地看着林海。
“这……”石五四不禁也有些犯嘀咕。
“有理,有理。”珠娘喃喃自语,分明已被林海忽悠住了。
林海在一旁笑道:“春婶所言甚是,这确是托了天妃娘娘的神力,不过也有赖珠娘的功德。”
林海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继续对珠娘道:“天妃娘娘言道,我这次回乡自有一番大造化,虽会经历劫难,却总有贵人相助,终会逢凶化吉。如今看来,这落水便是
春婶和石五四也是面面相觑,几十年一遇的珠子就压在林海身下,这实在是太凑巧。再说这年头走海的人谁不信娘妈,哪个敢随便拿天妃娘娘扯谎?
林海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拔腿就飞奔到船上,果然见那晒了两个月的老蚌终于张开了嘴。
林海道:“我先前没跟你说,便告诉你也是无妨。我回乡之前,天妃娘娘曾给我托过梦。”
珠娘却对她爹道:“伱老忒也多心,去年若不是亏了她周济,我们一家只怕已做了饿死鬼。再说她一双儿女都是你老养大的,我不信她能做出欺心之事。”
林海淡淡一笑道:“多少善男信女日夜给妈祖上香,你可曾见过有人得了这等好珠子?这珠子既是压在我身下,分明就是天妃娘娘酬谢你救人的功德。”
“宽心,宽心……”石五四把胡子上的酒珠抹进嘴里,大着舌头道,“你带着七仔出去罢,我和林哥儿再吃两碗。”
疍民没有不信妈祖的,一听林海说得煞有其事,在场三人不由变了颜色,屏住呼吸等着他的下文。
七仔这些天没少挨抽,闻言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恰在此时,船上传来石五四的声音:“张口了!老蚌张口了!”
“快跟姑姐出去,须饿不死你。”珠娘一把将侄儿拎了起来,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林海,目光似要沁出水来。
林海心中若有所悟,端起酒碗道:“石叔,这一向承蒙收留,晚辈多感厚情,且敬你老一碗。”
“好说好说。”石五四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林哥儿,你本是富贵人家,放在往日老汉是万万高攀不起,只是你如今落了难,老汉就斗胆问上一句,可愿两家合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