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
她像是在做梦,一场旖旎又缱绻的梦。
她想把眼睛睁大,可惜睁大了也看得好模糊,这不是——不是那个坐在吧台的英国帅哥?
但,怎么一点也不英国?嗯....这明明就是中国帅哥啊!难怪她脑子里会迸出那么多极致美丽的成语。
只有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东方美学的男人才够得上称赞一句芝兰玉树!
像他。
嗯,真的像他。
傅砚泽冷冰冰地看着面前傻笑的女人,眉眼里掠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烦躁,可还是忍着脾气,问一句:“需要帮忙吗?”酒鬼。
女人不说话,看着他傻笑。
“霍甯婉。”傅砚泽压低声音,眸色往下沉,凝成一股危险又叵测的低气压。
下一秒——
女人露出一抹娇滴滴的笑容,白嫩的小脚丫子碎步往前,哎哟一声,就这么倒进他的怀里。
傅砚泽:“??”
他忙去接,怕她摔倒,精壮紧实的手臂箍住她纤细的腰。
原来她的腰这么细,这么软,这么好握.....
他晃神。
“要的呢,哥哥!要帮忙噢!我喝醉了走不动,呜——找不到去房间的路了.......”霍甯婉嘟着嘴,软着腰肢,化作一摊水融化在他滚烫又克制的气息里。
若说前一秒故意摔倒还是逢场作戏,被这男人抱住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一颗心无限往天空飞去。
傅砚泽:“你喝醉了都是这样,随便勾引男人?”
这话说得很冷,不似他体温那么灼热,那么烫人。
霍甯婉眨了眨眼睛,没听明白,她怎么可能听明白,她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不就是随便吗?
随便。
她喜欢被他抱。
他的气息如此迷人。
“我没喝醉。”她往他怀里蹭了蹭,蓝黑色的头发铺在他的胸口,额头触到他冷冽的铂金领夹,令人牙齿都发颤了。
“你知不知道你抱的是谁?”傅砚泽维持着最后的风度,把她从电梯里抱了出去,还不忘去捞她那两只高跟鞋。
免得下一趟坐电梯的人看到两只鞋在这,怕是吓得要报警。
霍甯婉紧紧搂他劲瘦有力的腰身,不让他走,像一只撒泼的小狗,“知道知道!”她在他怀里点头,鼻尖蹭着他胸口,一上一下,挺折磨人的。
“你是我喜欢的男人。”
“你是帅哥!”
傅砚泽:“.......”
他濒临爆炸的边缘。
顶层很寂静,是比安静还要更静的存在,像深海,只有他们两只游弋的鲸鱼,互相在跳舞。
“你就这么随便?霍甯婉,你是不是女人啊?”傅砚泽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尖,迫使她抬头,不准她像个鲶鱼一样在他身上滑来滑去。
一身的火都要被她蹭出来了。
倘若她今晚遇到的不是他,是别人呢?她也会这样吗?蹭别人,抱别人,粘别人,撩拨别人。
霍甯婉被他掐痛,眼泪说来就来,像珍珠一样掉落,“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我喜欢你,你欺负我....”
她干哑的嗓子格外性感,配上她本就勾人的杏眼,红唇启,红唇抿,红唇张合,竭尽全力地想要撕开他身上最后的伪装。
傅砚泽被她那一句喜欢弄得再也克制不了,双眸深重,一点微芒迅速沉进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他看着霍甯婉温软的小脸,忽然凶狠地吻上去。
撞她柔软的唇瓣,也允,拿舌尖撬开她最后的关卡,其实很容易,她在任他予取予求。
暧昧的水声游荡在深海里。
“婉婉,别怪我欺负你.....”在两人交缠的气息里,他沉沉吐字。
“没你这么折磨人的。”
又允上她的唇,亲肿她潋滟的唇瓣。
打横抱将她抱在怀里,朝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