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好坏自己比谁都清楚,朱伯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便打岔道:“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我以匿名的方式在爷爷和你的家乡捐助了五千万作为教育基金。”庄亦停顿了几秒,“家乡现在发展的很好,我还给你拍了些照片和视频。”
他说着话,拿出手机双手递给朱伯。
朱伯坐直身子捧着手机看的格外仔细,企图用照片中的一景一物在脑海中构建出一座城市带进棺材里,等去到那头讲给他的好战友、好大哥和兄弟们听,也让他们知道如今的华夏呀繁荣昌盛,国泰民安了。
朱伯的眼眸渐渐湿润起来,一生刚强的他被化解不开的思乡之情所淹没。
家乡曾经的样子他早已忘的差不多了,唯有那趟冒着滚滚黑烟的火车却始终行驶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肯停下。
朱伯颤抖着抬手抹去泪水,重重地叹了口气,嘴里不断重复,“六十多年了,六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