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宴老爷子再三要求,池冉云和宴丛也得回去陪床照顾他这个病人。
回宴家的路上,老爷子甚至贴心的安排池冉云坐宴丛的车。
“看来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把老爷子哄挺好。”
狭窄的车厢里,宴丛靠在座位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宴先生,有话可以直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池冉云抬眸,定定地看向身侧地男人。
不得不说,造物主真是格外的偏袒宴丛。
漆黑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五官的比例完美到刚刚好,让人挑不出半分的瑕疵。
以前只是听说薄唇的男人薄情,现在池冉云却是真的相信了。
“一个亿换你主动提离婚,前提是必须尽快。”
“一个亿……”
池冉云感叹了一句,“宴先生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有点小气。”
宴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比一个亿富裕多了。
“池冉云,你觉得自己有命拿?”
宴丛蹙眉,再次叫了池冉云的名字,宴家在榕城,靠的就是手狠手辣。
池冉云垂眸沉默,宴丛对她还真是不留一点情面。
“我们的事,和依依没关系。三年前的闹剧,是长辈们一手操办,我们也该停下来了。”
男人语气淡漠地说着,池冉云垂落在一旁的手掌逐渐用力。
“宴先生也觉得三年前的联姻是一场闹剧吗?”
宴丛抿唇,漆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不耐。
“如果是因为池家的违约款,那我向你保证,这些我都会妥善安置。”
一个亿,是单独给池冉云的酬谢。
池冉云没有回答,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三年前的联姻,她以为是她盼来了心心念念的爱情,结果在宴丛这里,从来都没有当过真。
他只当她是利益交换的工具。
池冉云光是听着,就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那我要是不同意离婚呢?”
闻言,宴丛敲定膝盖的手指突然停止动作,男人抬头缓缓看向池冉云,眼底的冷意几乎可以杀人一个人。
“你可以试试。”
“宴总,到了。”
前座开车的陈东,察觉到车厢里气氛诡异时,硬着头皮开口。
车子已经停在宴家老宅门口快十分钟了。
宴丛甩了车门上楼,独留池冉云在原地沉默,她刚刚就是说了句气话。
婚肯定是要离的,但是怎么离,多久离,她需要再认真考虑一下。
池冉云想找机会好好和老爷子说说,但一回宴家,老爷子就借口劳累需要休息,谁也不见。
但是,管家也吩咐,老爷子病重,家中子女都得留下照顾。
池冉云去厨房拿了冰块准备上楼敷脸,结果却被宴清给堵在了楼梯上。
“我哥在书房让你过去。”
书房?
宴丛的书房,她还从来没进去过。
结婚三年,宴丛一直在国外,他的房间没有允许外人都不能进入。
不过眼下,池冉云可不觉得是自己突然有什么资格了,宴丛找她,估计又要逼着她签字离婚了。
结果,书房里空无一人。
池冉云直觉自己又可能被宴清给耍了,懊恼不已准备离开,结果却突然在书房的柜子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一张被磨的失去边框的老照片被装在相框里,小心对待。
照片上除了是少年宴丛和他的母亲,还有另一个女孩。
洁白的长裙,精致可爱的丸子头,还有那熟悉的笑容。
林依依……
池冉云看着照片突然有些恍神,所以宴丛对林依依早就深根深重,爱的你死我活了?
这场感情里,她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三年前闹剧,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池冉云觉得自己胸口有点闷疼,明明是爷爷告诉她,宴丛没有喜欢的人,她才大着胆子做出了三年前的决定,可到头来,她却成了破坏感情的第三者。
“你在做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了宴丛的怒斥声。
池冉云被吓的手一抖,碰到了面前的相框,“哐”地一声,东西落地。
池冉云下意识地蹲下去捡,结果却被怒气冲冲地宴丛赶来一把推开,“别碰我东西。”
语气格外不善。
如果说之前和池冉云谈判的宴丛还披着绅士的外衣,那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饥饿了许久的孤狼,眼神都是可以吃人的。
“抱歉,我……”
不管怎么,摔坏别人东西都是不对的,可池冉云刚准备开口道歉,宴丛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