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丛居然挂了她的电话。
池冉云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强忍了许久的怒火才恢复平静。
她打字发送。
【爷爷生病了,第一医院。】
言简意赅,不愿多说。
另一边,宴氏集团的62楼会议室里,员工们大眼瞪小眼,一脸八卦。
就在刚刚,他们公司最勤奋最工作狂的老板,居然手机铃声响了。
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让平日里生活无聊的员工们,一下子闻到了味道,立马精神。
“继续!”
宴丛蹙眉将手机静音,冷着脸将手机屏幕扣在桌面上。
池冉云联系的是他的私人号,平时的身边人都不会这么不懂事。
宴丛开始有些后悔,和自己那个未曾见面的老婆接触过多了。
会议结束后,陈东一脸焦虑地跨进会议室。
“宴总,家里出事了。”
……
“病人暂时没事了,不过病人心脏不太好,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再刺激。”
诊治结束后,医生拿下口罩走到楼道里。
“辛苦了。”
池冉云快步迎上去,一旁的宴清听到医生的嘱咐,立马惊呼。
“你看吧,我就说是你气的爷爷。”
宴清嚣张地盯着池冉云的脸颊,恨不得给这个恬不知羞的女人再来一巴掌。
三年前开始,她就在阻止池冉云嫁到宴家,可这个女人就是要上赶着,简直廉价极了。
比起她那温柔大方的闺蜜依依,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让开。”
池冉云没耐心和宴清斗嘴,她现在只想尽快找个地方给自己的嘴巴冷敷一下。
钱翠珊那一下,很难说,没有带着什么新仇旧怨。
“不要,你居然敢伤害爷爷,等下我哥来了,你死定了。”
众所周知,在宴家,宴丛这个掌权人最敬重的人就是宴老爷子。
宴清信誓旦旦地说着,池冉云却脸色一变。
因为……
说曹操,曹操就到。
池冉云抬眸间,恰好和走廊尽头的宴丛对上视线。
男人西装革履,笔挺的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胸前的金鱼胸针精致又不突兀,衬托的宴丛整个人精英范十足。
看来,刚开完会。
池冉云对这样的宴丛很难有抵抗力,呆愣在原地了许久,一直到宴丛迈步走到她的面前。
然后,停下,附身靠近。
池冉云被男人犀利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哥,你可算是赶来了。”
宴清一把推开池冉云,着急地抬手指责,“爷爷这次生病住院都怪她,她进书房没一会儿,爷爷就被气晕在了地板上,医生刚刚说,爷爷就是被池冉云气的。”
告状的人滔滔不绝,宴丛漆黑的眸子却也始终没有从池冉云身上挪开半分。
男人抿着唇,眸底一片晦暗。
池冉云?
云苒?
原来都是一个人吗?
宴丛不动神色地抬眸,缓缓打量着面前的池冉云。
身量纤细但不会显得瘦弱,黑色的波浪卷发垂落在肩头,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池冉云?”
宴丛薄唇微启,气压低到了极致,身边的人,自动退避三舍。
熟悉宴丛的人都知道,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那就是真生气了。
可池冉云却偏偏没半分害怕,抿唇一笑,落落大方道:“你好,宴先生。”
不是阿丛,也不是宴总,只是宴先生。
如同陌生人一样。
宴丛听的眉心一皱,刚想开口,却又听到池冉云道:“爷爷在里面应该快醒了,具体什么情况,问问就知道了。”
这话,池冉云是冲张牙舞爪的宴清说的。
她没打算任人栽赃。
“池冉云!”
一直没有说话的钱翠珊终于忍无可忍,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恨不得戳穿池冉云所有的虚假面孔。
“宴清可是你的小姑子,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对她客气点?”
意思是,池冉云在这个家里,从来学不会客气。
闻言,池冉云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钱翠珊,“那妈,你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我,有客气点吗?”
明明是礼貌的语气,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池冉云话音里的锋利。
“你——”
钱翠珊被怼的语塞,气不过又想动手,结果这一次却被宴丛抬手拦了下来。
“够了,妈。”宴丛抿唇,语气不悦,“爷爷还躺在里面。”
钱翠珊气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