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急忙扶着夏玖站起身,就见王妃带着木庶妃踏进了她的院子。
一进来,王妃就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目光似一道利箭直凛凛扫视夏玖。
夏玖不解其意,只垂首道,“王妃来侍妾这里,可是有何指示?”
常彩韵手捻着佛珠,没有开口。
反倒是她身边的安嬷嬷,端着一股子狐假虎威的气势,冷脸道。
“夏侍妾,你现在是罪妇,是没有资格站着同王妃讲话的。”
闻言,夏玖跪了下来。
常彩韵阴着的脸色这才算有所缓和,以往看在夏玖是宠妾的份上,她才没把她当奴才看待。
现在她已失宠,自然只配跪着回话。
“夏氏,你仗着殿下宠爱,却不经过主子同意,私自饮用避子药,你已经失了一个做侍妾的本分,本王妃看这个王府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夏玖讶然抬眸,“你要干什么?”
见她说话不用敬称,敢对王妃大不敬,安嬷嬷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夏侍妾,在王府除了殿下就属王妃最尊贵,请你讲话注意自己的身份。”
见夏玖挨打,张嬷嬷暴脾气瞬间忍不住,直接对王妃不给面子道,“王妃,殿下上次已经明令禁止过后宅未经他允许,不得滥用私刑,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嬷嬷打人?”
常彩韵对张嬷嬷还是有着几分敬意的,毕竟是殿下身边的老人。
她朝安嬷嬷摆摆手,“不可动手。”
喜迎和花翠这下气的赶忙扶着被一巴掌打倒的夏玖,碎碎念,“打完人了才知道装样子,真是个假慈假悲的笑面佛”
听她们这样嘀咕,夏玖忙拉了拉二人衣袖,现在她已然失势,王妃收拾她和她身边的丫鬟,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木庶妃这时也幸灾乐祸插嘴道,“夏妹妹,你在王府不遵守王府规矩也就罢了,本庶妃瞧着怎么你的两个丫鬟,也在嘀嘀咕咕的辱骂王妃啊?!”
夏玖忍住怒气,“不敢,定是木庶妃听错了。”
“不敢最好,仗着殿下的宠爱,你竟敢如此侮辱人,背着殿下吃避子药,你这个女人到底在清高什么?”木兰阴阳怪气道。
夏玖苍然一笑,抬起眸看她,“枕头下的那枚药丸是你放的吧?一直都是你想陷害我?”
现在夏玖彻底失宠,木兰对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是我放的又怎么样?你若是没有做亏心事谁能陷害你,这一切纯粹是你自作自受!”
木兰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会勾人的眼睛就生气,本来殿下对她是与众不同的,都是夏玖抢了她的荣宠!
“夏氏”
常彩韵这时看着她也没有多少耐心道,“你作为后宅侍妾既不愿给璟王绵延子嗣,也已失去了璟王的宠爱,那你留在府里,只会给其他姐妹起不好的警效,为免以后有新人再敢私食避子药,蔑视殿下,蔑视礼法,本王妃决定对你从重处罚,将你发卖出府,送去官窑,以儆效尤。”
听到她的话夏玖瞬间瞪大了眼,难以置信。
喜迎和花翠也是忍不住出声,磕头对着王妃求饶,“王妃,夫人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犯错,但她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求你别把她发卖出府,她好歹是殿下的女人啊”
“是啊,王妃。夫人她已经真心悔过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吃避子药了,求你发发慈悲,饶恕她吧!”
“聒噪死了!主子没说话,谁允许你们在这吵嚷的?!安嬷嬷把她们的嘴堵起来,本王妃不想在听到无用的声音!”
很快喜迎和花翠的嘴被棉布堵住,两人直接被流袖身边的丫鬟钳制了起来。
张嬷嬷见此刚要开口,常彩韵先一步抬眸,先发制人。
“张嬷嬷,您是殿下身边的老人,即使跟了新主子,你的心还是要为殿下着想,毕竟殿下才是这个王府的主人。”
张嬷嬷踌躇着开口,“王妃,奴才知晓您的意思,但是夏夫人,她好歹是伺候过殿下的人,怎可发卖去当官妓?这未免太不合礼法。”
“张嬷嬷,礼法规定犯了错就要受罚,夏氏违背妾室本分,偷食避子药,蔑视殿下,没有守好为人妾的本分,按照皇宫宫规,这般亵渎主子的人,应该即刻杖毙,本王妃还是念着善,才想给她留一条活路。”
常彩韵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张嬷嬷,“你作为府里老人,不要带头质疑本王妃的决定,别忘了这璟王府的当家主母是谁!”
说完,她没再看张嬷嬷一眼,而是将目光转向,瘫坐在地,神情呆若木鸡的夏玖身上。
“夏侍妾,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玖眸色潮湿,脑海里全是和璟王相爱过的篇章,她不相信容璟真会对自己这般绝情。
定是这个假面佛,又想借这个机会害自己。
她看向常彩韵,唇角露出一丝嗤然,“王妃想将奴婢发卖了,可曾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