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侧妃被禁足,柳侧妃又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很不得璟王喜爱。
林庶妃也是个呆傻的憨货 ,王爷看她一眼都嫌烦,木兰也被她死死拿捏着,剩余三个侍妾更不用说,王爷都不知道她们姓甚名谁,这样,他以后就只会专宠自己一人了。
常彩韵浑身舒畅的摩挲着佛珠,转头对春喜道:“本王妃见你可怜,才会护着你,给你安排了一个容身之所,以后你好好的为本王妃做事,帮本王妃杜绝那些肆意勾乱殿下的女人,你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春喜紧忙叩头谢恩,“谢谢王妃指点,奴婢此生定为王妃马首是瞻。”
夏玖难过了几个时辰后,才渐渐找回些神智。
她此刻才算理解伴君如伴虎那句话了。
一直以来,她都把容璟当爱人看待,以为他可以理解自己的苦衷,可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他的心里规矩是不可逾越的,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的意。
他现在都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就恨毒了自己。
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过是荷尔蒙上头的玩笑话,她早就应该看开了的。
容璟现在是彻底厌恶她了吗?
他会不会把自己休弃出府?
忧思之余,她扫了一圈屋内的人,张嬷嬷,喜迎,花翠都低头为她默哀着,唯独不见春喜的人影。
她眉目紧蹙,询问她们三个,“春喜呢?”
她这句话问话刚落,春喜就脚踩风火轮般,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冷饮。
看到夏玖神色不佳的盯着她,她吓得紧忙跪到夏玖面前,低声下气道。
“夫人,奴婢见您方才哭的伤心,心情不适,便去膳房为您讨要了一碗冰镇冷饮,希望您喝了,心情能够通顺。”
见她把自己当傻子欺骗,夏玖本就郁结的火气噌噌涌上心头,坐起身,一巴掌就打掉了她的汤碗,语气愠怒道。
“吃里爬外的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敢玩弄花样,说!你刚刚跑去跟王妃都编排我什么了?!”
自王妃把春喜赐给自己的那一刻,夏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而她一向隐藏的好好的避子药,为何会突然出现的璟王的枕头底下,一定是这屋里出了内鬼。
张嬷嬷知道夏玖素日是个隐忍的性子,对待下人也从来不曾红过脸,可见今日她是动了大怒了。
她当即也出声呵斥春喜,“春喜,王妃既将你赐在临溪苑当差,那你就是临溪苑的一份子了,你这样吃里爬外,卖主求荣,让夫人陷入绝境,你简直该死!”
喜迎也忍不住愤愤出声,“是啊,春喜!亏我家夫人知道你以前在徐侧妃跟前受了大苦,她这段时间对你从未苛责薄待过,每天把你当姐妹,同吃同住,你怎可以如此陷害夫人!”
花翠也恨铁不成钢的骂她,“夫人本就因位份低,处处遭人欺负,现在连你一个自家院子里的人,也要出卖夫人,而且还是夫人在最落魄的节骨眼上,你这种奴才活该活得畜生不如!”
春喜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也只是埋头哭着,有苦难言说不出话。
夏玖看着她那副可怜样子,就联想到自己今早在璟王面前的样子。
她看春喜可怜,哪怕知道她是王妃派来的细作,也对她亲切和善,可临到了她背叛自己的这一天,心里还是有很大的失望感。
而璟王也是见自己可怜,才会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甚至将自己捧在掌心里宠爱,可自己又是怎么回报他的?
背着他喝避子药,被他发现还不承认,已经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从春喜的事上,她才能感同身受到璟王今早得有多痛心。
依照他素日傲气凛凛,嫉恶如仇的性子,今早没处死自己算是已经格外开恩了的。
春喜也不是故意想背叛夏玖,毕竟她跟过的主子里,只有夏玖把她当个人。
她埋头叩首的对夏玖痛哭道,“夫人,奴婢是有苦衷的,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大丫鬟威胁奴婢,如果不帮王妃做事,她就会把奴婢送回容秀苑,不会再管奴婢死活了,奴婢不想回到那吃人的地方,徐侧妃现在恨毒了奴婢,如果奴婢再回去,肯定会被她活活折磨凌虐死的。”
她说话的时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巨大的痛苦,整个人都瑟缩着身子。
夏玖望着她怒气也已渐消,便淡淡道,“花翠,先让春喜起来。”
春喜也是个苦命人,花翠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恨,她咬着牙将她搀扶了起来。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模样,夏玖问话时语气少了些凌厉。
“春喜,你向王妃通风报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只问你,昨日我抽屉内的避子丸,是不是你故意放在殿下枕头下的?”
春喜紧忙又跪下来摇头,“夫人,不是奴婢,奴婢虽然碍于王妃的面不得不出卖你的一举一动,但是奴婢绝对不会做如此坑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