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努力的宠她爱她,几乎把所有爱意都倾注在她身上,就是为了她能尽快生下他的长子。
可她这般欺他骗他,对他的爱不屑一顾,背着他做出这种侮辱人的事,她就这么不想和他有孩子?
这半年的情爱与时光原是她在跟自己逢场作戏?
容璟脸色越来越阴,几欲滴墨。
突然,他俯下身子,一把拉开了床几最下面的暗格,里面果然有个白玉小瓶。
他咬牙拿出,拔开塞子,就将寥寥无几的药丸,尽数抛洒在夏玖身上,冷喝。
“吃了多久?”
夏玖惶恐的缩着身子,抬起颤眸注视他,“殿下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她话音未落,直接被容璟打断,“你再说一句没有?”
“这瓶里的药丸所剩无几,你还要抵赖骗本王?你怎么是个这样满腹心机的女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见他气的捏碎了药瓶,是真的勃然大怒,夏玖忙哽咽着爬上前抓住他的袖子,想解释,可被容璟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倒。
容璟满目失望的冷觑她,“夏玖你死性不改,满口谎言,就这么不稀罕怀上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这避子药吃多了会再也生不出子?”
夏玖重新跪起来,粉唇已被咬的发白看他,“我以后再也不吃了”
她的保证在容璟看来就是东窗事发后的惺惺作态,根本不值得体谅。
从来没想过在他面前单纯至诚的挚爱,竟然是个撒谎成性的心机妇人。
他对她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他冷下心,没再管哭的泪意涟涟的她,直接丢下一句话,就气冲冲离开了。
“既然不稀罕生,那你这辈子都不用再生了!”
门外,张嬷嬷一行人见殿下拂袖离开,她们当即哗啦啦的涌了进来,就见夏玖瘫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
床下黑色药丸,随意散着几颗。
喜迎自然认得那是什么药,她也知道夏玖一直在偷偷吃它,她有心想规劝她的,可终究还是出大事了。
她连忙小跑过去安慰夏玖,“夫人,没事的,你先别哭了,仔细把身子哭坏了”
张嬷嬷这时也察出不对劲,捡起地上的一粒药丸,仔细分辨起来,半晌才看着夏玖不悦道。
“夫人,你糊涂啊”
她心知肚明,璟王和熙妃都有意让夏玖诞下长子,璟王自把夏玖纳进府,几乎把所有宠爱都给了她。
可他那么信任的人竟然还生着旁的心思,把他当傻子一般欺骗,可想而知,璟王会有多气恼。
花翠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也安抚着夏玖。
只有春喜在门外默默观望了一阵,就走进屋内,趁所有人不注意,捡起一颗遗落在地上的避子药丸,偷偷藏入了袖中,随即假模假样的上前安抚夏玖。
现下这种情况,张嬷嬷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无声叹息了会,就拿起一旁扫把默默打扫战场。
此刻,和沁苑。
木庶妃跪在常彩韵脚下,脸色带着些许喜色,低头禀报着,“表姐,避子药丸我昨日已放在夏氏枕头底下,昨夜殿下留宿了临溪苑,想必他肯定会发现的。”
常彩韵唇角勾了下,对木庶妃多了几分和颜悦色,“起来吧,这事你办的不错。”
“夏氏仗着殿下荣宠,竟敢蔑视规矩偷喝避子药,这铁定会让殿下寒了心,彻底对她休弃的。”
木庶妃每每来和沁苑永远都只有跪着说话的份,常常一跪就是几个时辰。
她知道常彩韵就是用这种折辱的方式,告诉她,她就算成了璟王庶妃,在她面前也永远是个低贱的蝼蚁。
可常彩韵不知,对于她这种自小苦水里泡大的孩子,下跪早已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区区下跪并不能对她心理造成任何侮辱。
她此刻的臣服,皆是发自肺腑。
她日后需要常彩韵做她害人的刀,同样,她也需要借王妃的势除掉夏玖。
对于,她这种不择手段想往上爬的人来说,夏玖远远比常彩韵更具威胁。
因为夏玖,她牢牢攥着璟王的心,而她所求,也不过是璟王的真心。
站起身后,她低垂着眸,将眼底的情绪遮了个干干净净,才对常彩韵道,“表姐所言极是,夏玖虽貌美,但却是个蠢笨好糊弄的,有奴婢和表姐合力,夏玖迟早是会彻底消失在您面前的。”
这也是她的愿望。
这整个后宅,只有她出身低微,却凭借自己的本事最快当上了庶妃,璟王除了对夏玖另眼相看外,就属对她与众不同了。
只要夏玖这个狐狸精尽快死绝,她的机会才算到来,届时,她一定要让常彩韵好看!
安嬷嬷这时也出声,“王妃,虽然这个夏玖恃宠而骄,敢嫌弃王爷吃避子药,但她吃避子药,对您来说可是好事一桩啊,之前您还费心尽力的给她安排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