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皱了皱眉,这个话题他是向来避而不谈的,因为他对父母没有任何记忆,也不想聊起这个。
回到律师事务所的路上,张小凡给蒋婉拨了个电话。
“婉姐,身体怎么样了?恢复得还好吧?”
电话那头,蒋婉的笑声清脆,显然接到张小凡的电话让她心情不错。
“哟,你小子还惦记着我呢,放心吧,快好全了,再有两天,医院大门我都踢破了。”
“那我提前祝贺婉姐康复出院啦。不过我这会在外地,赶不回去亲自迎接你出院了。”
蒋婉轻轻叹了口气:“你回来也接不了我,出院直接回局里报到,一堆活儿还等着呢,想想都头大。”
这异案调查局可不是养老院,刚能下床就得被拽回去加班,听着都替她累。
“对了,你咋又跑外面溜达了?”蒋婉好奇地问。
张小凡坦白道:“这边有个案子吸引我,就过来看看。说起这个,我还真得请婉姐帮个忙。”
蒋婉那边笑得有些狡黠:“我就知道你有事相求,说吧,啥忙?”
既然被她识破,张小凡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请你帮我打听打听万宁市公安局缉毒队那边,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情?比如?”蒋婉追问。
张小凡沉吟片刻:“比如,那些不能公开的案子,或者是有猫腻的,婉姐,你帮我探探底,这案子挺棘手,我急着用。”
蒋婉琢磨了下:“行吧,我试试看,但不敢保证能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是和我们手头案子相关的,咱们权限大,其他的小事儿,咱们可插不了手,我尽力而为。”
“那先谢过婉姐了!”
“等张小凡回来,得空了给你详聊张小凡手头的案子,顺便请你搓一顿好的。”
“那是当然,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张小凡出神地望着窗外,胡野凑过来,试探性地问:“刚才是谁的电话呀?怎么好像在打听咱们这儿缉毒队的事?”
张小凡斜睨了他一眼:“你没觉察到点什么吗?”
胡野一脸迷茫:“啥意思?”
张小凡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律师这行的。难道你没从孙景涛的话里听出点不对劲?”
胡野冥思苦想一阵,最终还是摇头,表示没听出什么问题。
张小凡解释道:“问题就在李扬的死因上。孙景涛说,警方查出李扬一家三口体内有大量禁药,所以认定是自杀,他才侥幸逃脱责任。这理由太天真了,孙景涛不懂,信了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信?”
胡野皱着眉头问:“但这完全有可能啊,过量吸药致死的例子并不少,这有啥稀奇的?”
张小凡摆摆手:“关键不在李扬一家怎么死的,而是警方对此的反应。就算警方没发现他们是被谋杀,至少也会追查禁药的源头吧?可警方却是不了了之,直接宣布死因了事,你不觉得这反常吗?”
胡野恍然大悟,猛拍大腿:“对哦,你这么一说,确实可疑。就算警方不认为是谋杀,也应该查禁药来源吧?但这和咱们的案子有啥关系?”
张小凡进一步解释:“你不觉得奇怪吗?凶手为何要用注射过量禁药这种手段除掉李扬一家?就算不清楚具体剂量,但那些多余的禁药也能卖不少钱。如果是单纯的报复,干嘛不用更简便便宜的方法?”
胡野连连点头,但仍存疑:“会不会凶手就是要制造自杀的假象呢?”
张小凡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你这脑筋转得也太慢了。我说的是假设警方没有察觉,你以为警察都跟你一样分不清自杀和他杀?警方不查禁药来源,肯定有猫腻。所以我才托省队的朋友查查万宁市缉毒队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胡野心悦诚服地点着头,之前的疑虑似乎一扫而空,彻底信服了张小凡的分析能力。
“不过,你真觉得李扬的死和孙景涛手下那些人的死有关联?他们之间可是一点瓜葛都没有啊。”
张小凡使劲儿点点头,承认道:“绝对扯得上关系,只是我还没摸清是啥关系。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这条线没错。对了,你得帮我个忙,动用你的关系网,查查孙景涛那八个手下,看他们有没有吸过毒的历史。”
胡野一点头,不多废话,看样子他对张小凡信心满满。
回到律师事务所,张小凡又坐回桌前,盯着那张摊开的地图琢磨起来。
张小凡抓起两枚图钉,分别按在卫国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和鲍庆军最后现身的地方,接着擦掉了之前连的那些线,这样一来,每个人的点位就清晰多了。
这时候,胡野的传真机“嘟嘟”响,巨兽跑过去取了文件,递给胡野。
胡野翻开文件,眉头皱成了山,“你要查的那些有刷漆工程的工地,我找出来了。结果挺意外的,万宁市最近房地产热火朝天,这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