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使在女子里算是有些力气的,但面对两个大自己十倍的壮汉,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她不想死,也不想在此时去打扰王的治疗,本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态,被架上了那根柱子。
火星在脚下往上窜动着,旁边的人拿起被烧得透亮的铁烙,就在他靠近秦多多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等一下”
“等等”
然而叫住他的并不是秦多多,而是来自大门口的一道声音,秦多多不用看也知那人是谁。
“父亲,请饶恕她”
轲煜拿着他的戟跪在地上,为她求情。
秦多多放大的瞳孔还没回缓过来,又转为不解,她与眼前的这个人除了婵姬,已经没有半点情分了,他又为何要替自己求情?
莫不是受了丝渊的嘱托?对了,丝渊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去哪儿了?
“轲煜你让开,她是奸细,若不惩治,如何服众”
他屹立在那里,双手抱拳,“若是惩治,也要等王的命令才行,父亲你这是在滥用私刑”
那老头用拐棍指着轲煜,好像下一秒就要被眼前这个不孝子给气晕过去,“你竟敢质疑我”
“我这是在帮你,父亲”
那老头见他这般更加来气,快速地挥手,让那二人将铁烙印在她的身上。
砰的一声,像是两块玄铁碰撞的声音,火花在她的眼前闪过,是轲煜的戟与铁烙碰撞所导致的结果,那铁烙瞬间飞了出去,差点误伤了一旁看热闹的首领。
“我看谁敢”
别说,看他如今的模样倒有些像哥哥了,可惜自己没这个福气,这都是婵姬的,是自己偷走了她的东西。
不但偷了她的身份,还将她的一切都安在了自己的身上,若是再过段时间,恐怕连自己都要沉溺于这场虚假的公主梦里了。
“父亲,若她不是公主,又怎会和公主长得一模一样?”
湖昔怎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不假思索地说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将我们都蒙蔽了”
“那丝渊呢,她可是从小就跟在公主身边的,你总不能说连她也别蒙蔽了吧?”
在轲煜的质问下,他又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是又不想把这股气憋在心里。
他大步走上去抢过一旁人手中的铁烙,趁着轲煜不注意,狠狠地朝着秦多多伸了过去。
一个飞刃再次将它弹飞了,最后又是一道声音传来,“王的面前也轮到你们放肆”
众人闻声看去,一道白色的身影,头戴王冠,手拿权杖,在众人的拥护下走了过来。
这其中不乏有人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低下头,还有惊呼雀跃的,形形色色的人怀揣着千万种的心思,但都一致的行了礼。
“都当我死了吗?对公主都敢如此放肆”
湖昔能感觉到一束冷厉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又低了几分脑袋,眼睛直直的看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
在看秦多多,见到王真的那一刻,她倒是松了口气,齐峋应该好了吧,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还不给公主放下来”
丝渊在身后喊着,双手未顾及那炙热的火炉将她抱了下来。
将自己放在平地上,看着自己烧焦的裙摆和腿上红得发黑的血液,她的眼里不知不觉地涌出一股泪流。
秦多多用袖子替她擦拭眼泪,不在意地说着,“哭什么,我还活着呢,不但要活着,还要帮你把你主子救出来”
说着秦多多抱了抱她,嘴角微微扬起,这点痛还是算不上什么。
“王,她是…”
还是轲煜的父亲胆子大,仍然不依不饶地指着秦多多,“她是假的”
“荒谬,本王的女儿,本王怎会不识,莫要听信了谣言,让奸人得逞”
“可那信上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我等也是找人求证过的”
“把人带上来”
人证?她倒是想知道大齐的皇宫中究竟什么时候出了个叛徒,还敢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真是胆大包天。
好奇的地盯着大门的方向,直到那人走来时她才看清,这不是苏酒的未婚妻,典乐局的郎局李木子。
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主动找上门来。
“我乃东宫典乐局的郎局李木子,也是大齐御史之女,我敢肯定她就是小太监秦多多”
李木子指向她,一脸得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上去扇她个耳光,好让她看看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放着好好的富贵不要偏偏来惹自己。
“你是大齐的人,你说话能信吗?万一你是马前卒,他们想利用你把我大樾搞得人仰马翻”
秦多多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里没有多少人愿意信她,又有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
这一切不过都是做样子罢了,怪不得丝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