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门外再次传来沉重的敲门声,那声音震得她耳朵一阵刺痛,还有人影不断地扑上去,扑地的门框声声作响。
她抄起手边的玉石,正要扔过去,那东西在眼前一晃,又迅速握紧,独自喃喃道:“这东西看着值钱,可不能扔”
又捧起一旁看着不起眼的花盆用力砸了过去,砰的一声,花盆里的土飞蹦溅在地上,散发着一股泥土的清香。
门外的声音才安静下来,她不屑嘀咕着,“不就是刚才议会的时候寻了你们麻烦,接了你们的短,至于闹到现在”
“若真闹大了,恐怕你们也收不了场”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宁静,门外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变成了阵阵的呼声和一群矮小的家伙。
秦多多怒喝道:“没完没了是吧”
说着拿起桌子上有些名贵的墨汁,你把打开房门,向外泼了出去。
可她并没有看到那个被墨汁泼了一头的幼稚鼠辈,可只有一阵风轻轻吹过。
地上呈喷洒状的墨汁仿佛在宣告她,一切都只是一场的幻想,但是她真实的感觉却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定是有人在搞鬼。
“出来,敢做不敢当是吗?”
她朝着空气喊了一声,而回应她的只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
“那公主敢不敢与我们走一趟?”
一阵怪异的男声在空中飘荡,只闻声而不见人。
“不与鼠辈为伍,连真容都不敢示人,我凭什么和你走?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走?”
秦多多说完扭头就要回去。
可就在扭头的一刹那,她看见自己的屋内站着一个黑影,那黑色的袍子在黑暗里泛出淡淡的金光。
这质地和颜色她当然认得,且不说与他碰过面,以前在典衣局也是见过这黑袍的记载,它来自于蛮国。
“四皇子还真是穷追不舍,都让我误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秦多多调侃着,其实是在让自己放松下来,毕竟面前的这个人行踪诡异,目的不纯,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我可不喜欢一个在深宫长大的小太监”,虞衡缓缓地转过身来,那黑色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张脸,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到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秦多多心头一紧,好家伙,这是冲自己来了,都把自己的老底翻出来了,心里虽然紧张,但绝不能让对方察觉。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四皇子嘴边常念叨一些陈年旧事是何意呀?”
“哦,这当真是陈年旧事吗?不知今日同意跟随你的那些部落首领可知晓这桩旧事”
四皇子有意无意地抬起帽檐,似乎很想看看此刻秦多多关神情。
“你想用此事威胁我,不过你还不够格”,她轻蔑的笑意和挑衅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虞衡。
“既如此,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吹响小指,小指上一圈明显的红印在他白皙的手上尤为明显。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我这房间你不还是说闯就闯了”
秦多多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倒是万分的不踏实。
若这个消息真的公之于众了,那她如今得到的一切都会变成泡影,当然也包括轲煜的支持。
但是她更加明白,这个秘密不会藏匿很久,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到那时她又该如何去解释这种欺骗呢?
更何况婵姬此刻还困于大齐的皇宫之中,但是尚未落定,她还有机会去解释,还有机会得到别人的谅解。
虞衡的行为算是替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她不敢去做的决定。
“你确实和我想的不一样,又或许你比婵姬更适合做大樾的公主,但我又怎会如你所愿呢?”
他展开双臂,坦然地说着,“你以为我是只身前来的?待你大樾内乱之时,便是我蛮踏足之日”
“你倒是信心十足,不过有一句话叫…”
她思索了片刻,向上指了指,“天不遂人愿”
可这话在现实面前真是打脸,火光慢慢靠近,就算不竖起耳朵也能听清兵器与战甲磕碰的声音。
军队正在外面整齐地排列开来,“不能让里面那个假货逃了”
这声音清晰地传达到二人的耳朵里,虞衡得逞一笑,“我这叫皇天不负苦心人”
话音刚落,身形随着黑袍一晃,顷刻便变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攥紧拳头,咬牙道:“就不能晚一会儿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火光慢慢靠近,甚至有一种灼热的感觉,她不禁抬起手去挡住那个炙烤的火把。
可手刚刚抬起就被人钳制住了,锁紧她的双手,将她带去了议会堂。
还当真是讽刺,白日里锦绣罗裙出入厅堂,夜里便素衣裹身跪在了这里。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大齐还是蛮国”
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