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雅的话还没说完,便快步走到卧室门口,用力把门从里面拽开,果然瞧见一直等在外面的陆凛然和陈景洪。
“有件事你得帮我。”
“我已经派人去查齐氏集团,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陆凛然永远会把事情想到人前,安夏和吴秀雅苦苦寻思了那么久,可人家倒是一早就已经安排妥当,反倒是她们白费了这么多的脑细胞。
越想越憋屈,直接一拳打在陆凛然的心窝上,“我说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有事儿就不能大家一起商量嘛?!”
“我没有瞒着你。”
陆凛然理直气壮的说着,便又把安夏揽入怀中,在他略有些冰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只是没有主动告诉你,如果哪天你自己察觉到了,我会把一切都和你讲清楚。”
他不想让安夏陷得更深,又无法违背当初的誓言,所以,干脆就来一黑不提白不提。
“行,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都敢先斩后奏了,看来我这个老婆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好了,我知道错了,这样总成了吧?”
陆凛然在安夏面前,永远都是认错态度极好,却绝不改正。
抱歉的话都听了不下一百遍,可每次自己都得被蒙在鼓里,无一例外。
所以……
“陆凛然,你给姑奶奶我听好了,如果你再敢骗我,咱俩到民政局把离婚证给领了,我也懒得和你废话。”
“是是是,陆夫人说什么是什么。”
“行了吧,你们俩!”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陈景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一脸不悦的说道,“好歹这也有个喘气儿的,就算我这个情敌输得很惨,也不至于这么在我面前秀恩爱吧!”
他一直对安夏不死心,虽说被家里人强硬安排了几次相亲,但这颗心就好像是挂在这丫头身上,怎么也收不回来。
“瞧你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却好像谁欺负你一样。”
安夏笑嘻嘻的从陆凛然的怀中退出,便又怕视线落在仍旧坐在沙发上的吴秀雅身上,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景洪,闹归闹,但正事还得说,你打算怎么处置吴秀雅?”
“这是我能打算得了的吗?”
说起正事,陈景洪秒变严苛警官。
“所有罪名都得以证据而言,现在证据都指向吴秀雅,就算他明知道这事是杨子晨做的,也没办法替她开罪。”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陈景洪也只能按规矩办事,要是越了雷池,自己的工作保不住,还得到监狱里蹲几年。
“小夏,就算没有杨子晨那档子事儿,冯秀这条命可还在吴秀雅的手上呢。”
陈景洪知道安夏不忍,不想看着那女人一步步走上白楚楚的老路,但话说回来……
“人死不能复生,总得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
哎……
安夏重重的叹了口气,强行把视线从吴秀雅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算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们刚才也在外面都听到了,安义问题很大,暂时还不能把人从安全屋带走。”
“放心吧,早就猜到了。”
三天前,陈景洪刚刚向上级领导打了报告,要把安义带回看守所接受调查。
可这报告刚给秘书送到办公室门口,就被陈景洪给截了回来,随便胡编乱造了个理由,这事便不了了之。
而之所以他会如此反常,无非是因为自己接到陆凛然的简讯,邮箱里又多出一封加密邮件,而密码就在简讯里。
“安义的背景已经被查得清楚,他一直都在齐龙身边长大,一个被自己养父一手调教出来的乖儿子,怎么可能说背叛就背叛?”
为了齐龙所谓的大计划,安义就差点没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可那日却因为安夏的三言两语,竟然选择背叛养父,这种事实在是说不通,也着实让人怀疑。
而被这些繁杂的事弄到稀里糊涂的安夏,便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安义的不对劲,好在陆凛然的头脑一直清醒的很,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小夏,看来你这个大哥还真是铁了心要帮齐龙啊。”
“他不是我儿子!”
安建亭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脚步声渐渐逼近,“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利用的人,不配做我们安家的孩子!”
安夏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安建亭穿着一身黑马褂,头发好像比前几个月白的更厉害了。
“爸,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歇一歇吗?”
杨中天昏迷的这些日子,安建亭一直都在诊疗室守着,吃喝拉撒都没离开过那间房间。
如今人好不容易醒了,虽说记性时好时坏,老年痴呆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但终究还是让人松了口气,安建亭也能好好的歇几天。
但是……
“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