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深夜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很快来到了酒店,这里的酒店自然也不是多么豪华的,但是胜在干净卫生。李睿珍的房间和刘垭仁的房间相邻,两人互道晚安就告别了,一天的拍摄也是让人疲惫的。
刘垭仁让自己的助理去休息,这一天他也挺累的,独自一人坐在床上,他回忆今天的经历,拿出手机记录下此刻的心情。
“当她靠近我身边时,我的心脏像是停止工作,实际上这是我的错觉,它只是跳动得更加激烈了。
如果说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品,那么如果没有她,我的生活就像死水。
但我心爱的人啊,并不知晓我的心意。
她清浅的一抹笑,就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望着天上的月亮,我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拥她入怀?”
轻轻的点击保存,刘垭仁放下手机,按捺住自己磅礴的情绪,“要控制住自己啊,现在是工作时间。”他并没有在电影拍摄期间表明心意的计划,这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防止李睿珍以为自己对她的爱意是源自于入戏太深。
夜幕低垂,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微风拂过窗帘,他带着笑意进入梦乡,明天又是幸福的一天。
翌日,天气晴朗。今天拍摄的内容大多还是刘垭仁的独角戏,他回到坡州老家的乡下照看父亲所谓的畜牧业——仅存的一头奶牛。
海美走后,钟秀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大部分时间在乡下照顾自己的奶牛,一边大声唱歌一边打扫牛棚。这段戏对于刘垭仁而言并不困难,普通的乡村男青年生活吧,钟秀还是很会自娱自乐的,可能作家比较善于满足自我。
非常有趣的一点,在牛棚里钟秀听到了从北边传来的广播。
他在深夜接到一通没有人说话的电话,然后电话那头挂断。
他会在吃饭的时候看电视,新闻报道着太极国内日益严重的青年失业问题。
对于李睿珍和刘垭仁而言,非常重要的一场戏是海美在去非洲前带钟秀去她的家中,这是两人在全剧中唯一一次的激情戏,而且是由女方主动的。刘垭仁对此是担忧的,他担心自己在拍摄过程中出现不可控的生理反应,影响电影拍摄进程。
李珍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现场又不只是有她和刘垭仁两人,灯光师,摄影师导演都在,而且也不会有过度暴露的戏份。李仓东的风格就不是色情,一切的发展都是为了推进剧情。
转眼到了激情戏份拍摄的那天,春日阳光明媚,天气晴好。刘垭仁和李睿珍在正式开拍前已经彩排过到时怎么走位,刘垭仁更是早早地注意口腔卫生,口气清新剂都喷了有半管了。
当年在拍摄《海边的少女》时的亲密戏就是最后的双唇相碰,而这次的尺度要大很多。
【海美在去非洲前第一次带钟秀回家,钟秀说起家人,“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姐姐几年前也结婚了,家里只剩爸爸一个人经营着畜牧业。但是最近出了点问题,需要自己回家帮忙。”
海美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追问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这让钟秀舒了一口气。
两人走在上坡的路上,身体时不时的相触又快速分离。
钟秀背着他那巨大的背包和海美一起爬楼梯,他租住的房子在一栋楼房的最高层。
进门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窗帘,她告诉钟秀:“房子朝北,昏暗潮湿,但每天阳光会照进房间一次,阳光在南山塔观景台玻璃上反射进来,照进房间,因为时间很短,所以需要好运气才能看到。”】
这道光何尝说的不是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