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
眼见顾子龙的指尖就要触碰到曹鹤兰的书本侧边，曹鹤兰连书带手迅速往后一撤，屁股也往后挪了一点。
顾子龙当即脸色一变：“曹鹤兰，你什么意思？”
“嫌你脏呗。”慕容惜代为回答。
顾子龙甩她一个眼刀，慕容惜叹口气双手置于桌上，手指相扣，身体前倾，好心为他解释。
“我说顾同学，要和别人做朋友也得先打听打听别人的喜好忌讳吧？你这刚下课，手碰过什么东西洗了没？沾着汗就要碰曹鹤兰的书，不成心讨人嫌吗？”
顾子龙一看，曹鹤兰果真眉宇间有点烦闷不快的意味。
然而，即便他知道原因，比起道歉，第一时间却是为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是慕容惜感到愤怒。
“有管闲事的功夫不如多去地下训练场练几个小时，免得连学期终测都过不了。”顾子龙边嘲讽边顺势收回手。
好心没好报，慕容惜手一抬一展平，指尖对着曹鹤兰：你来吧我退下了。
可顾子龙没打算放过她：“曹鹤兰，真正的朋友都是先认识后了解的，你旁边这人说的反倒像是别用有心。现在看来你选择她完全是错误的，而我才将会是你的正确选择。”
慕容惜：……好心提点你，你狗咬吕洞宾就算了，还倒打我一耙？是不是有病？
慕容惜忙着内心吐槽，没有注意到身前不远处有人握紧拳头准备站起来。
“不用了。”曹鹤兰将书装好站起来，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学说，“麻烦让让，我还要去上下一节课。”
人群让开一条通道。
曹鹤兰转头：“不走吗？”
慕容惜起身迈几步到他身边，两人一前一后向教室外走去。
顾子龙朝两人背影喊道：“曹鹤兰！和这种不思进取坐吃山空的废物待在一起，只会让我也看不起你！”
被当面骂废物的慕容惜没什么反应，曹鹤兰倒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阶梯之上气愤不已的顾子龙：“我既不需要你看得起，也不需要你来评判我和谁做朋友。”
说完，曹鹤兰就快步离开了教室。
慕容惜疾走跟上：“你的事我可没往外说。”
“我知道。”曹鹤兰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本来也没想能瞒多久。”
“那曹医生知道之后，你怎么办？”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教室内。
握着拳头，屁股一半都已经离开椅子的人重新坐好，在光脑显示的日期界面今天下面的方格内画了一把叉。
顾子龙环顾四周，边窃窃私语边频频看向他的各方视线瞬间收回，他一拳砸在桌面上，四周更是噤若寒蝉，唯他独自愤然离去。
……
比曹鹤兰的坏消息先来的是慕容惜的好消息，她看见消息后瞬间从座位上弹起坐正。
【不久前暗街引起的交通堵塞事件起因竟是……】
【……据悉，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赌场“神之手”已有三日未出现，是否由于担心事件后续引起动乱我们不得而知。】
【暗街速报头条】“神之手”同伴现身！
【暗街赌场app推送】因客源流失，即日起将暂时关停一二层项目
“关停”！
多么美妙的两个字。
自从得知暗街势力就是谋算她家产的核心分子后，慕容惜在暗街搞事的劲头与兴趣就越发充裕了。
他们越糟心，她心情就越好，手里拿着的钱也越踏实。
柳宜春现在估计还在焦头烂额地找面具人，没太多时间掺和慕容惜的事情……不过他们最近也太安分了吧？难道是因为她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以至于他们没机会下手？
那猴年马月他们才能找上她？
——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烦恼吧。
慕容惜把手伸到曹鹤兰视野范围内，敲敲他的桌子：“我明天不来。”
“小心点。”曹鹤兰嘱咐说。
·
第二天。
课前，有人在曹鹤兰身边坐下，几次看向他身旁的座位和教室门口，但直到上课铃响，铃声停止，曹鹤兰右边还是空空如也。
“曹鹤兰，慕容惜今天怎么没来？”他小声问道。
曹鹤兰正眼看他：“你找她有事？”
“啊就是随便问问。”
“我一直坐这个位置，从没看到你，你不是来找她，那就是来找我的？”
“……”男生语塞了会，再开口便很紧张，“我我我确实是来找她的。”
曹鹤兰端正听课：“她一般不上这节课。”
“……可我看她前两天都来了啊。”
“那是偶尔。”曹鹤兰说，“通常情况下，这堂课百分之百的概率见不到她，你不如在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