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连着上几天课了？”
“三天了吧，这周好像没见她缺课？”
“但也没什么变化啊……不还是趴着睡觉吗？”
“喂喂，别说了，曹鹤兰看过来了。”
……
讨论声渐弱，曹鹤兰转回头，翻着书页问：“装睡干什么？”
慕容惜睁开一只眼睛，眼瞳清明，不见一丝困意：“省事儿。”
曹鹤兰不置可否，恰好下课铃响，慕容惜抬头坐正，随口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头发是金色，眼下画蝴蝶虚影的女生？”
她在暗街见过那么多人，灿金发的就那女生一个，这发色应当很特殊。
“认识。”曹鹤兰半分犹豫都没有。
慕容惜：？
瞎猫碰上死耗子，女生和她年岁相当，慕容惜只是猜测或许也是军校生，但是事实真就这么巧？
曹鹤兰又翻过一页纸，报出一个名字：“庄梦蝶，指挥系大二生。你遇到她了？”
慕容惜在校内论坛搜索图帖，确认果真为同一人。
没得到回应，曹鹤兰偏头看她：“你去了暗街？”
慕容惜指尖挠挠额头，嘀咕道：“干嘛那么敏锐。”
“我记得前几天余庸让你别去，你和她关系不错却没听她的话，是因为对你来说暗街非去不可，还是因为你不太信任她？又或者两种都有。”
慕容惜：“……”
她上辈子没遇见曹鹤兰这样的人真是祖上积福了。
曹鹤兰收回视线：“所以你去暗街干什么？”
慕容惜：“查点事情。”
曹鹤兰用笔在书上圈了一处，将书推到慕容惜面前。
慕容惜定睛一看，正是“精神力”三字。
确认她看到后，曹鹤兰又在一旁画了个问号。
要说慕容惜现在信得过的人，曹鹤兰和谢楚瑜程度不相上下。适当的秘密共享会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在校她也会需要有人给她打掩护。
慕容惜点了点头。
曹鹤兰明了，拿回书低声说：“我会保密，但你一个人去暗街……”
嘭！
一身材健硕、浑身肌肉的男生在曹鹤兰和慕容惜前一排坐下。
更准确地说，他面对着曹鹤兰，粗壮的胳膊这时也搁在了曹鹤兰的桌上。
“曹鹤兰，听说你是曹鑫仪的儿子？”
曹鹤兰本要翻动书页的手一顿，慕容惜也眼神一凛，她可没说出去，舒默他们应该也不会，这人从哪儿知道的？
“曹鑫仪的儿子？不会吧？”
“但曹鹤兰医学课的成绩确实进校以来一直是第一名诶，如果是曹医生的儿子完全说得通吧？”
“天哪难道我们学校的医学方向终于有救了吗？要重新崛起了？！”
“看看你我狗屎一般的成绩，清醒清醒，再牛逼也和我们没关系。”
“你懂什么？只要名气重新起来，那同为第一军校的医学生，我们毕业证的含金量也是水涨船高你懂不懂？到时候想去哪个星球也是有话语权的，随机分配的苦我可不想吃！”
男生满意地听着四周骤然掀起的讨论风波，笑容满面地朝曹鹤兰伸出手：“交个朋友。”
曹鹤兰微微抬头，虽然看着他，但是并没有伸手去握。
男生瞥了慕容惜一眼：“看你入学以来经常和她坐在一起，应当也是有眼光的。但是比起背景，个人的实力对于未来的长远发展和团队构建更为重要，你说呢？”
这就是在说她只有背景没有实力了？
慕容惜右手支着额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个生面孔。
说实话后勤系的同学她真不熟。
除了曹鹤兰还有个几堂选修课刷过脸熟的于跃，还有几个经常坐她和曹鹤兰后面的人有点印象，其他的她走在路上认都认不出来。
所以——
“你谁啊？”
男生神情骄傲，闻言更是直起身子，很是随意地瞥她一眼，显然不把她放进眼里：“我是顾子龙。”
慕容惜当然不认识这么号人，但耐不住有身后超级八卦的同学们。
“他就是二年级的顾子龙！顾家的小儿子，修载具驾驶的，成绩超好！”
“顾家人好像是从政？”
“对的对的！红水区议员不就是他们家的嘛？”
“红水区现在发展势头很牛！这样看顾家虽然比不上慕容吧，但是也不容小觑……”
偷偷取经的慕容惜非常配合地换了个姿势，向后靠着椅背，恍然大悟说：“原来是顾家人啊！”
这句话听得顾子龙很是舒服，这次给她了一个“算你有点眼色”的眼神。
他的手也在同时更往前伸了伸，想要与曹鹤兰结交的意思不能更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