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而是以不同的方法,询问了四周十余里的百姓。
他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想看看百姓对于收税的态度。
现在看来,百姓还是很畏惧税收提高的,毕竟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瞧到百姓的态度,朱高煦便知道直接税是行不通了,唯有间接税才能帮助大明的财政。
财政搞不好,北方的工程一停,北方的经济虽然不至于回到一开始,但提升的空间便注定被锁死了。
后继之君能否能对北方如他这般上心,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朱高煦不能赌。
弥合南北必须要在他这一代结束,留给后人不是他的作风。
带着这类想法,朱高煦让亦失哈送郭资返回北京,而自己则是乘车前往了大明宫。
自上次他收拾了燕府派诸将算起,他也有大半年没来看朱棣了。
虽说朱棣身旁还有朱祁钺这个小家伙,但自己身为人子,总归得来看看。
“太上皇,陛下在外求见。”
午后的养心殿内十分凉爽,朱棣正在逗着五岁的朱祁钺,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能和朱棣下围棋了。
当然,他自然是下不过朱棣的,不过朱棣也可以借此来逗他。
一盘围棋,朱祁钺能悔棋几十步,而朱棣却一步都不能。
“钺儿,你听听,伱那个皇爷爷来看朕了。”
朱棣假装委屈的开口,朱祁钺一听就爬了起来,有模有样的作揖道:
“太爷爷放心,俺在这里,爷爷不会欺负太爷爷的……”
“嗯嗯,你可得帮太爷爷。”朱棣卖着惨,朱祁钺则是郑重其事的点着头。
“宣他进来吧。”
瞧朱祁钺的模样,朱棣立马对王彦吩咐,王彦见状也走出养心殿,亲自迎接起了朱高煦。
他瞧见朱高煦一身普通百姓的常服时还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并作揖:“陛下,太上皇有请。”
“好!”尽管知道王彦也参与的癸卯案,但由于他收受钱粮不过数千贯,加上朱棣也需要人陪,朱高煦便没有处置他。
不过昔年永乐年间的山寿、黄俨等贪污甚重的宦官都被朱高煦派人抓走处死,为此朱棣到现在还十分生气。
正因如此,他才说朱高煦欺负他,朱祁钺也的确相信了他的鬼话。
“儿臣,参见父亲……”
走入养心殿内,朱高煦作揖跪下叩首,那高大的身材瞬间镇住了半年多不曾见他的朱祁钺。
“小兔崽子,你果然胆子小。”
朱棣没有理会朱高煦,而是打趣朱祁钺,朱祁钺被这么一刺激,当即开口道:
“爷爷,您为什么欺负太爷爷?”
“我欺负太爷爷?”朱高煦面露疑惑,最后将目光看向朱棣,朱棣咳嗽一声:“你来有什么事?”
“前来看看父亲与钺儿。”朱高煦回应,同时说道:
“北边的铁路应该还有一年半就能修通,届时我准备在出征前召海内外诸国藩属来北京庆典。”
“好,这不错!”听到庆典,朱棣脸上露出笑容。
朱祁钺见状,当即与朱棣询问道:“太爷爷,这庆典是什么?”
“就是吃喝玩闹的地方。”朱棣回答干脆,听得朱高煦一阵无奈。
“那俺也能……”
“嘘!”
朱祁钺突然一句“俺”的自称把朱高煦搞蒙了,朱棣则是在他说出那个“俺”字的时候就捂住了他的嘴。
“俺?”
朱高煦皱眉看向自己父亲,朱棣见状也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钺儿喜欢学我,我这有时候把俺说了玩,这小子便学去了。”
“不过也不要紧,他还那么小,日后改正就行。”
“您真是……”朱高煦已经感到了后悔,自己似乎就不该把自己的大孙子交给老头子。
一时间,朱高煦便已经想到了朱瞻壑回来看到自家儿子一口一个俺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