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没有怀疑朱允炆,只是朱允炆并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一想到老朱生气的模样,朱棣又连忙在心底向老朱道歉。
在拔步床外,锦衣卫的武官一直跪着等待朱元璋发话。
“粮食我们可以走水路给他们运过去,但他们要自己出兵派人保护。”
可一联想到他的残暴,许多官员却又纷纷摇头。
只是当下自家徐妹子还在身边,他也不得不强装高兴的冲徐氏笑道:
“徐妹子,五月我得和张玉、朱能他们去开平卫备边,这次要去五个月,你可得在家中为我好好操持,我可不想和我那二哥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奴婢领命……”李权脸色苍白,显然也知道了朱樉被毒死的消息。
“二叔还……”朱允炆隐晦看了一眼朱尚炳,却见朱尚炳此刻紧张的攥紧了手中毛笔。
“近来云南和北边有什么事情吗?”
朱允炆话音还未落,朱元璋便紧皱了眉头。
塔失说完,朱高煦看向了亦失哈,亦失哈也对朱高煦解说道:
朱元璋询问朱允炆,寄希望于外部发生了变化,但朱允炆却摇摇头:
“云南那边平叛顺利,如今魏国公已经率兵围困侬贞祐于广南维摩半月,估计再围两个月,侬贞祐就只能开城投降了。”
他的官话说的不算好,但朱高煦能听懂。
【呜呼,观尔之为,古所未有,论以公法,罪不容诛。今令尔眷属不与终服,仍救有司浅葬,降用公礼,稗尔受罪于冥冥,以泄神人之怒,尔其有知,服斯谕祭。】
如他们这样的人,确实从未想过有一日会遭遇被毒杀的下场。
朱元璋首先指出秦王朱樉不孝和治理属地无方,又指责其听信次妃邓氏,生活奢靡,导致属地百姓和官吏困苦。
“按朕说的办。”朱元璋厉声开口,武官闻言也只能应下。
徐氏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担心朱高煦,倒是朱棣自我感觉良好:“没听老二诉苦,想来是过得不错的。”
“居然死了……”朱允炆不由在心底唏嘘,原本他还想着怎么对付朱樉,却不想他都还没出手,朱樉就死在了三个妇人手里。
“慌张什么”瞧着武官模样,朱元璋心中不满,可武官的下一句话便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不过如果殿下愿意把一千斤茶叶卖给他们,他们可以花二十头牛将茶叶买走。”
此刻他的心情如何,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对于冯胜的死,许多人与对傅友德死讯时一样,心中充满了惋惜。
朱高煦热情朝亦失哈走去,不等他作揖就是一个熊抱。
朱樉不同于朱棡,他的姻亲不管是王保保还是邓愈都早已不在人世,等于旧部还被打散,根本没有争储的机会和本钱。
“我对亲近我大明的部落向来报以尊重,尤其是呼尔哈汗这样的英雄。”
“我早年骂他蠢如禽兽,却不想他真如禽兽般愚蠢……”
尽管他舍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性格,每个人又是怎样的货色,却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朱樉,确实被他们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几个帮厨给毒杀了,这样的死因配合他的身份,确实让人无法相信,但也确实是事实……
乾清宫里,朱元璋坐在拔步床的台阶上,好像被抽走了一些力气。
他猛然转身向外走去,果然在几个呼吸后见到了风尘仆仆的亦失哈和两名面生的女真人。
此刻的他没有了在武英殿内痛骂朱樉的意气,只剩下了几分孤寂。
“正因他如此,才致使后宫中无主,饮食起居无人撑节看视。”
“殿下,奴婢回来了!”
朱高煦这次与他们交易的八千石粮食,足够部落里两万多人吃上近两个月了。
待朱高煦撒手,他立马热情对朱高煦介绍道:
“殿下,这是弗提斤城呼尔哈汗的长子塔失,他代表呼尔哈汗与我们洽谈。”
不仅如此,朱樉与次妃邓氏的诸多近乎变态的恶行也被朱元璋写在祭文里,诸如收买军民金银,致使军民窘通,只能典卖儿女,又如制造皇后的后服与偏妃邓氏穿着,又做五爪九龙床供自己休息……
朱高煦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变现,毕竟距离杨彬抵达吉林城只有一个半月了。
“我确实没有见过对我们这么好的汉人官,而且还是他那么大的官。”护卫也涨了见识,不免夸赞。
“薨了……”朱元璋眼睛睁大了些,却又在半晌过后平静,最后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
当下的朱尚炳如霜打的茄子般,而朱济熺与朱高炽还未回过神来。
“殿下……”虽然知道朱棣在说笑,但徐氏却还是面露不喜,见状的朱棣立马咳嗽起身:
“我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