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
“杜少聪欠的账,自由我任心然来还。南风楼不必再送账单。且取些纸币来,今日我在此处摆案,五十金一幅字画给大家助兴!!”
任心然说罢看向执灯的杜少聪,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走,那我就呆在这里直到你和我回去!!!杜少聪愣在原地,他在这一刻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地自容。这样的任心然,他怎么配?
霍南风脸露出一个微笑,他就是刚才任心然询问的人影,平时很少来南风楼,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他当然是同意任心然在南风楼摆案,霍南风示意手下按任心然说的办,很快,大晋才女任心然在南风楼摆案卖艺的事传遍整个盛京!!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薛青拍案而起,她在坠月楼气得两眼发黑差点站不住脚。
“少夫人,各中曲直恐怕只有任先生自己才知道,您不要因此伤了身体。少主又要为您担心了。”
李静汇报完这些日子关于任心然的事情后连忙扶住了薛青。她看着她的少夫人眼眶渐红,神色也逐渐有些狠厉。
“咚咚?!怎么了?”孟司钰轻轻推门为薛青带来一些冬日的棉衣。
“哼!不过是仗势欺人,拿着任心然的心软无知愚弄罢了。实在可恶!!”薛青咬牙道。
她虽明面上说的是任心然,可孟司钰又何尝不知道他在说自己。
孟司钰将棉衣放在床榻上,屋子里短暂的沉默让人喘不过气。
“咚咚,任心然的事你放心,我会让清秋去处理。”孟司钰犹豫着走到薛青身边,李静见状也识趣地退出房间。
“嗯。”薛青低着头只回应孟司钰一声闷哼。
“奶奶和三叔都在楼下等你,还有,那个孩子,你”孟司钰顿了顿,“真的要见吗?”
“当然!”薛青抬眼看着孟司钰,还是那双带笑的月牙眼却让人越发看不明白。
“无论你想干什么,你要知道,咚咚,我永远在你身边。”孟司钰向前一步靠近女孩,他的目光一如年少时模样。
坠月楼姚丽华自两人成婚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如今她抱着姚金玲看着坠月楼庭院里的花卉感叹,本来当时栽种这些花卉是为了哄薛青高兴,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孟司钰竟然能把这些奇花异草养得那么好,这其中定然是花了不少心思。
“母亲,她来了。”孟庆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这样的事本来不该发生的,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绝没有孟司钰想得那么简单,那么多年他威逼利诱手段用尽,薛青都没有一丁点服软,如今又怎么可能像孟司钰说的那样心甘情愿助金玲复生呢?可是他作儿子的又怎么扭的过自己的母亲,终于还是陪同姚丽华一起来了,他倒是要看看薛青到底要干什么?
薛青身披雪白金边裘衣缓缓走到庭院,她被孟司钰养得很好,气色比成婚时好了不少,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姚丽华手中的孩子,那孩子依然没有任何生气,脸色苍白,全身冰凉。
“听司钰说,你愿意助金玲复生?”姚丽华问道。
“没错。”薛青回答。
“你凭什么和我们谈条件?”孟庆阳当然也知道想要薛青的帮助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就凭我和她,同心同血!气运相连!”薛青一边回答,一边对那个孩子伸出双手。
姚丽华连忙抱紧孩子却惊觉孩子似乎受到感应一般轻微扭动。
“看!!庆阳!!你看!”姚丽华激动得手都开始颤抖,这一切孟庆阳当然也看到了。
“把孩子给我。”薛青面无表情的说。
姚金玲和孟庆阳对视一眼又看向孟司钰。孟司钰点了点头。
薛青看着孟庆阳和姚丽华颤颤巍巍犹豫再三还是把孩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孟司钰。
薛青从孟司钰手中接这个婴儿,真是一个漂亮的婴儿啊,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薛青盯着这个婴儿有些发愣,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吗?就是因为她,就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她害得袁家镖局一夜覆灭!!!
孟庆阳紧盯着薛青,他紧握在背后的手已经暗暗蓄力,只要薛青敢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他必一击将其毙命。
薛青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姚金玲,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自己在裕安父亲身边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的她也是从这般大小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吧?
婴儿似乎感应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薛青,她体内的蓝色血液开始流转,面部也开始变得红润。
薛青再次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知道如今孟庆阳再无对自己动手的可能了,她必须活着。
“孟家道果然如此!!!”姚丽华凑到薛青身边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她不由得握住了薛青的手,这个薛青,必须要活着。
薛青收回自己的心神,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感到无比乏力,孟司钰看出端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