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诚工程咨询有限公司最近人心惶惶,老板郝畴消失了五天。员工纷纷猜测老板是不是卷钱跑路了。
第六天下午,郝畴终于现身。面色苍白,胡须蓬乱,脚步虚浮,头上那顶为了掩盖地中海秃头的半永久假发,歪歪扭扭的,像是几天没有洗过澡。
郝畴一到公司便将自己关在了办公室。
郝畴前脚刚进公司,阮兰后脚寻着味找来了。
晚宴结束后的三天,她由于心虚不敢贸然联系郝畴,但两个亿的大饼在前,十几万一晚的总统套房的房费她也砸了,每过一天,她便百爪挠心,痒得不得了。
再联系却发现郝畴已失联,这下急得冲到众诚楼下,每天在咖啡厅蹲守,等着郝畴现身。
“郝总,”阮兰将单肩包中的烟酒摆在桌上,“听说这几天您业务繁忙,我也不敢来打扰。今天我出差正好路过,想着您说不定在,便上来看看,您看这不是巧了么。”
郝畴盯着阮兰,后槽牙咬得死紧。
那天晚上,他忙着敬酒发名片,攀交名流,很快便喝高了。
是阮兰往他兜里塞了一张房卡,暗示他已帮他开好房,有人会好好照顾他。
等他醉醺醺地摸进房间,灯光晦暗,被窝里躺了个光溜溜的美人。
他以为是心心念念的傅皎,当即扒光衣服钻进被窝。
还没等他一亲芳泽,美人大叫不止,房门被西装革履的保镖撞开,他被几个彪形大汉反手压在地上。
开了灯,他才发现,美人并不是傅皎。长相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只瞧了三秒,后脑勺一阵剧痛,他被人敲昏了过去,等再醒转,眼睛被蒙上了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双手被吊在一根横梁上,脚尖几乎触不到地。
在那个鬼地方,他受尽折磨,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对方不图财不为利,每天只问一个问题,宴会那晚发生了什么。要是答错少不了一顿打。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只知道,那晚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否则,他会死的很难看。
郝畴眼中射出凶光。这一切,都是拜阮兰所赐。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自己面前。
阮兰干销售八年了,早已修炼出一幅厚皮囊,她并不在意郝畴的冷淡态度,拉开椅子坐下,做小伏低道:
“郝总,我也是迫于形势。您消消气。您看人你也睡了,那咱们之前谈的项目上的事,是不是帮我通融通融,您放心,事成之后我分您一百万。”
郝畴没等阮兰说完,抄起烟灰缸砸了过去,直接将阮兰的额头开了个口子,鲜血直流。
“好啊郝畴,我说你这几天怎么手机关机,连家也不回了。敢情是去玩女人了。”
门被一双肥硕的手掌推开,来人正是郝畴的妻子。
她素来有母老虎之称,娘家有几分势力,才被郝畴相中娶回了家。肥硕的体型比偏胖的郝畴还大了一号。
她一脚踹倒阮兰:“说,那小婊子叫什么名字!”
郝畴头大,母老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连忙上前圈住妻子,奈何他妻子腰身宽阔,纵是郝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动摇不了分毫。
“老婆,别听她瞎说。”
“滚!”母老虎挣脱郝畴的束缚,对阮兰威胁道,“快说,那小婊子是谁?”
阮兰看看围在办公室门口不敢上前的吃瓜群众,又看看近在咫尺的母老虎,忍住疼痛,跪在地上求饶道:“不关我事啊。是傅皎,是我们公司的傅皎勾引的郝总。”
傅皎一脸懵逼地迈进市心南路派出所。
半小时前,她接到警察电话,要求她速来派出所协助调查。
等她落座,民警指着郝畴,“郝畴,你先来陈述下情况。”
“误会,都是误会啊。”
“还在扯谎!”见妻子震怒,郝畴屁不敢再放一个。
“这里是警察局,注意你的态度。”
郝畴妻子闻言,收起蛮横,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博同情:“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
她指着傅皎恶狠狠道:“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勾引我的老公。我老公软弱胆小,你这样问他他肯定不敢说实话。你要问就问阮兰,她是知情人。”
“阮兰,那就你先说说看。”
阮兰额头是皮外伤,缠了几圈纱布,样子滑稽可笑。
“傅皎,她是做外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