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阮兰生怕tya怀疑自己,如实交代:
“郝总对我同事傅皎,就是那个跟我一起参加宴会的小姑娘,有好感。那晚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您也知道,郝总已婚,不便出面。”
“这是你跟郝畴安排的,傅皎并不知情?”
“知情的,她知情的!”
阮兰一口咬定,“她是自愿的。能傍上郝总这棵摇钱树,她求之不得。是她求着我带她来宴会的。”
“你说的我们了解了。有需要再联系您。”
“好的好的。”
阮兰挂完电话,冷汗直流。
她倒不是怕傅皎说出实情,只要她阮兰咬死是傅皎自愿,傅皎没有证据自证清白,势必会变成一笔糊涂账。
更何况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傅皎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怎么斗得过郝畴这棵盘根错节的老树。
只是万一被郝畴知道是她泄的底,两个亿的项目怕是不保。阮兰转念一想,人都给他睡了,便宜占尽,郝畴还能赖账不成?
齐天下集团大楼ceo办公室内,祁天壑对着满桌的资料,脸色阴鸷。
周秘书战战兢兢候着,屏气凝神,此刻他多希望自己是个死人,不必直面祁总的怒火。
祁天壑沉郁良久,眸中情绪影影绰绰:
“你是说,她要睡的是一个又臭又丑的糟老头子?”
五十多岁,中型企业老板。
也不算糟老头子吧?
周秘书按下个人观点,道:“根据阮兰提供的信息,是的,她当晚为郝畴和傅皎开了个总统套房。”
周秘书不确定老板跟那个女人的关系,斟酌着措辞,“出于一些高级顾客的保密需求,酒店顶层不设监控,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
“联系过当事人了?”
周秘书偷偷瞥了祁总一眼,小声道:“众诚老总郝畴消失了,暂时联系不上,我正在派人继续追查。傅小姐……傅小姐那边,对我们的询问没有反驳。”
“没有反驳?”
周秘书紧盯着祁总的微表情,见他阴测测地盯着自己,垂死挣扎道:“她似乎认为我们是诈骗电话,三两句就挂断了。”
祁天壑双手交叉,根根分明的指节来回摩挲,已在发怒边缘。
周秘书连忙找补:
“主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您,不便请警方介入,所以无法向傅小姐证明我们的真实性……我马上督促他们继续调查。”
“不用了”祁天壑凉凉道,“把法务部那帮吃干饭的扔到非洲去。换批能干的。”
“是。”
祁天壑话锋一转:“下药的事查得怎么样?”
“有一点眉目,但……”
祁天壑耐心告罄,想刀人的眼神藏不住:“吞吞吐吐的。你也想去非洲?”
周秘书嘴皮子马上利索:“事关您二伯母的胞弟刘总,我不敢乱说。”
“老爷子还没死,姓刘的就敢出来作妖。”祁天壑嘴角一弯,“行了,我知道了。继续查。”
周秘书得令腿上生风似的逃离办公室。
暮色四合,祁天壑坐在暮光中,浑身散发出一种压抑的气息。
他手里拿着一页纸,似笑非笑:“傅皎,有意思。改了名字我就抓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