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王府。
王昭阳端坐于紫檀雕花椅上,看着面前的护卫和儿子,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感觉稍微有些缓解,这才皱眉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护卫也不敢欺瞒,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昭阳。
甚至连之前没有给王昭阳细说的与林家的冲突,也都没有丝毫隐瞒。
“这么说,当初那只鸟的确是抢来的?”
他当时便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没当回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王恒通急忙点了点头。
王昭阳瞪了一眼王恒通。
“和你说了要收敛,不要惹事,还是这么不长心!”
王恒通低着头,嘴里却是充满怨气。
“爹!这也不怪孩儿,原本只是一只鸟而已,谁知道他们居然挖了这么大的坑!孩儿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啊!”
他这话也的确是真的。
谁能想到,一个区区商贾之家,居然敢跟他们堂堂京都府对着干?还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自己居然还百口莫辩!
“那谭万言也去了?”
这点王昭阳倒是没怪罪自己的儿子,的确,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即便是他也可能着了道。
王恒通见自己父亲没有怪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起来。
“对啊父亲!那老不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儿子要离开林府的时候来,若那老不死的不在,儿子我早就揍那林家人一顿,然后回来了!”
毕竟牵扯有朝廷命官在场,还是能直达天听的御史,他的确没胆子当着人家的面动手。
王恒通冷哼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你真以为谭万言出现在那里只是巧合?!”
那护卫听到这里,脸色一变。
“大人!这么说他们是针对您来的?”
针对自己老爷和少爷,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王昭阳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若是早有预谋针对无语,不可能只是用这么小的计谋,林家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亲自来我王府闹事。”
顿了一下继续道。
“所以,起初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只是后来……”
说到这里,看了那护卫一眼。
“这次你们去林家,和第一次去有什么区别?”
护卫仔细想了想,田江的面容突然跃入眼帘。
“是他们林家突然出现了个什么女婿。”
他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并未见到田江,但是这次却见到了,他们起初以为这女婿只是来走亲,现在想起来,整件事情正是这个所谓的女婿在一边推波助澜。
“女婿?”
王昭阳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什么,对一边的下人道。
“去让看门的家仆过来!”
他突然想到那看门的家仆跟他说过,当初林思川也是被一个青年家属带走的。
没过多久,看门的家仆便颤颤惊惊地走了进来。
他已经知道自己少爷似乎又去了林家,而且吃了大亏!
自己那点小心思怕是瞒不住了。
王昭阳这才看向护卫。
“把你说的那个女婿的样子他形容一下。”
护卫点了点头,这才向看门家仆形容起田江的长相。
看门家仆脸色变了又变,护卫一直张口,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明显超脱了他的掌控!
所以也不敢隐瞒,就忙道。
“老爷!当日带走那林家少爷的,就是这个人!”
王昭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那日在府门口究竟发生了何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官!”
家仆这才将自己贪污银两,暴打林思川,以及田江后面说的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老爷!是小人被猪油蒙了心!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请老爷饶小人一命!”
王昭阳瞪了他一眼,这些家仆平时贪墨些银两,收受些贿赂他是知道的。
自己天天大鱼大肉,如果让这些人连汤也喝不到,这些人还能安安稳稳地给他办事?
但是自己知道了,也不可能视若无睹。
思考一下,这才说道。
“回头把贪墨的银子交给官家,至于你的惩罚,先缓缓。”
他现在也的确没有心思处理这些小事。
就林府那少爷当时的表现,明显不是区区一些银两能够劝回去的,暴打一顿也是自己受意的,这家仆所做对此事的发展也没有什么影响。
何况,真若出了人命,这家仆还得出来抗锅,还不能动。
家仆闻言,如蒙大赦。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王昭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