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太子不愧是燕国储君,竟然能喝的上明前龙井,真是让我等羡慕不已啊。”秦宁轻轻的呷了一口茶,夸赞道。
慕容正德张了张嘴,忐忑道:“敢问九殿下今天来到我的府上,可是有事?”
“这个不急。”
秦宁摆摆手,笑道:“我们先说说其他事。”
“其他事?”慕容正德反问道。
“嗯。”秦宁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明说。
慕容正德嘴角一抽,问道:“敢问九殿下所指何事?”
秦宁笑了笑,看了眼屋外挺立着的白斩等人,笑道:“我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正德太子的府上做客,我自己喝了这么好的明前龙井,可…我带来的这些将士们却顶着酷暑在外面站着。不知…我是否有那个面子为这些将士们讨一杯茶喝?”
“……”慕容正德被气得嘴都歪了。
请这么多人喝茶?
亏你也想的出来。
我一时之间哪来那么多杯子?
你在这恶心谁呢?
“怎么?难道正德太子都不愿意请将士们吃杯茶?”秦宁的眼眸一冷。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一凝固。
慕容正德眼皮狂跳,想要强硬一些,但想到淳顿的遭遇,还是没有发作,陪笑道:“九殿下有话不妨只说,等说完之后,在下再请将士们喝茶可好?”
“不好。”秦宁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到时候,我怕…正德太子就没法去了。”
听闻此言,慕容正德面色一变,暗暗道:这混蛋不会要把我的腿打断吧?
混蛋,混蛋!
慕容正德被气得想要暴跳。
“或者,我让人叫北匈的淳顿太子来,一起喝茶?”秦宁这时候又建议道。
“不,不用了。”慕容正德连忙道。他知道秦宁这个混蛋的目的就是想找理由揍他,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来人,给将士们取五百两银子,让他们自己买杯茶喝。”
“等等。”
秦宁面色一沉,冷声道:“正德太子,你是觉得我大秦的将士们是叫花子吗?五百两银子就想打发?”
“你……”慕容正德一下怒了。
这个混蛋,竟然明目张胆的来敲诈了。
秦宁也是假装怒道:“白斩,将士们都累了,还是让他们都进来吧。”
“诺。”
“等等。”眼见白斩就要下令,慕容正德咬着牙道:“来人,取五千两银票。”
“十万两。”秦宁。
“六千两。”慕容正德。
“八万两。”
“两万两,不能再多,秦宁,你不要太过分。”慕容正德也怒了。
“八万两。”秦宁再次道。
“五万两,我只……”慕容正德。
“成交。”
“你……”
很快,白斩的手里出现了一万两银票。
“现在可以谈谈你来此有何贵干了吧?”慕容正德阴沉着脸道。
“当然。”秦宁点点头。
慕容正德挑了挑眉,你倒是说啊。
秦宁意外的问道:“你不知道?”
慕容正德咬牙道:“不知。”
装!
秦宁轻哼一声,道:“我大秦冠军侯被人伏击了,至今重伤昏迷。难道你不知道此事?”
“我知晓此事。”慕容正德轻轻点头,从容不迫、大义凛然的说道:“没想到在这大秦京师,竟然有人敢伏击冠军侯,胆子简直是太大了,不管是谁,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
他既没有说不知晓此事,也没有说是北匈的大雪坪干的,而只是简单的说了无足轻重的‘看法’。
对于慕容正德的反应,秦宁早有预料。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两种情况:第一,此事确实与慕容正德无关;第二,慕容正德的城府很深,早就做好了应对各种意外的准备。
“案发现场,有北匈圣地大雪坪的痕迹。”秦宁再次吐了一个消息。
慕容正德‘惊讶’道:“大雪坪?他们竟敢在大秦京师如此猖狂?”
“他们确实该死。”秦宁淡淡道。
慕容正德道:“那九殿下不应该是去找北匈人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带着士兵们来我府上喝茶了?”
秦宁缓缓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正德,淡淡道:“不过,据我们抓到的凶手头目交代,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凶手头目?”
慕容正德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就平复了,正色问道:“是谁?”
“是谁不重要。”
秦宁摆摆手道:“重要的是,他告诉我,是燕国太子慕容正德派他来的。”
说话间,秦宁点眼眸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