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算是了解清楚了,对孙不理倒是生了几分佩服。
山匪是个很危险的活计,孙不理完全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在过活,而且还不是为了自己。
不过,孙不理应该不是他的真名。
“你呢?”
孟辞归一愣,问:“什么?”
孙不理:“我同你都交底了,你怎么也得跟我说说吧?”
孟辞归无语,又不是我让你说的。
孟辞归脸一扭表示拒绝,不想和孙不理交心。
孙不理不依不饶:“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就咱们俩,还能被别人听了去?我发誓一定保密,真的!”
孟辞归心说你保密个屁,周无一问全秃噜出去了。
这一点孟辞归也是不得不佩服周无,那张嘴简直了,还很能带动人的思绪,不经意间就透露了他想知道的东西,就很烦。
也难怪顾识光听他的声音就能记住人。
也是没谁了。
月上中天,两个人各自闭上了眼睛,野外虫鸣格外清晰,孟辞归睡的轻,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孙不理亦是如此。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开城门,两人打着哈欠牵着马就进去了。
不过两个人谁也没说要休息,都想着赶紧赶回去。
孟辞归是怕出来时间太久小婵那里顶不住,孙不理,孙不理就是纯粹的想回去睡觉。
小婵姑娘给他准备的床铺可舒服了!
他要睡床!
一路没什么意外,不到两日便从行水镇赶到了忻州。
看着不远处的西城门,孟辞归拉了下缰绳。
“你进去吧,我要去别处。”
孙不理疲惫的问都不想问,嗯呢啊啊的点了点头,甩着缰绳就往前冲。
孟辞归调转方向朝着桃夭山庄去。
孟辞归想的不错,小婵真的快要顶不住了。
前几天还好,这里人都不熟悉,孟辞归不出门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们也不会多问,亦不会多说。
但到了第五天就不行了,因为顾识来了。
还不是走大门来的,翻墙来的,可熟练了。
小婵:“……”
不是,您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家公子知道吗?
顾识端着一张貌若潘安的脸,对小婵道:“阿辞呢。”
小婵守在门口,生怕顾识一言不合闯进去。
“小姐说了,她谁也不见。”
顾识不信:“这个谁一定不包括我。”
小婵继续强调:“小姐说了,包括您。”
顾识:“……”
小婵为了不让顾识纠缠,立刻说起了端午节晚上那个事。
“顾公子怕是忘记了,您说小姐亲手绣的荷包丑。”
顾识:“……”怎么还生气呢?阿辞之前有这么大的气性吗?
顾识不解,但顾识信了。
他抿着唇道:“我不是故意的,非要这样的话,我可以继续道歉。”
小婵:“说过的话可收不回去,我们小姐现在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回去吧。”
顾识眼巴巴的看着房间门,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委委屈屈的离开了。
小婵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终是缓缓地松了口气,然后走进去关上门头疼的蹲下了。
所以在第二天顾识又来了的时候,小婵略微有些急躁。
不过还是瞒过去了。
第三天顾识没来,小婵还开心了一下子。
但,也仅仅是几天而已。
因为第五天的时候,顾识又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丑到不行的荷包,荷包上还有点点血迹,密密麻麻的可吓人了。
“我要见阿辞。”顾识义正言辞的道。
小婵:“……”
小婵看着顾识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尖的点点红痕,心中有些不忍,但真的不能见啊。
“顾公子,小姐说了,等她原谅你的时候自然会去见你。”
孟辞归见不到,顾识就站在原地对着屋子开始说话。
“阿辞,上次是我不对,你亲手给我做荷包,我不仅没夸赞还嫌弃它丑,你生气是应该的,你看,我也亲手做了一个荷包,也很丑的,你也一定很嫌弃,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自从相遇就没有时隔这么久没见过,我好想你。”
“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不原谅我也行,就让我看看你。”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默。
小婵的良心简直痛死了。
啊啊啊!小姐回来知道了一定会后悔死的!
而且!顾公子的手伤的好厉害!小姐看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