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榻的两侧,似乎在与心中想要触摸的冲动做抵抗。
“看够了吗?”
萧泽安的声音陡然响起,阮流筝下意识啊了一声,旋即明白她被捉弄了,忙偏开眼神,心跳如雷。
“看够了我就起来了?”
萧泽安口中这么说,动作可不是这么做的。
他边说边起身,果然抓住了阮流筝来不及躲开的视线。
他的眼神同他的人一样霸道,紧紧地盯着阮流筝不放。
阮流筝受不住他那火一样炽热的眼神,下意识又要低头。
萧泽安直接伸手固定住了她,强迫她不能避开自己是视线。
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地面对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阮流筝的眼里有哭过的痕迹,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多了几道血痕。
萧泽安的手刚抬起想去摸,阮流筝便马上低下了头,萧泽安只好放弃,又将她的头摆正,与自己对视。
然后再次重复了方才的动作。
几次之后,阮流筝也放弃了。
萧泽安确认她不在避开自己后,这才放心地将手摸着了她手上的脸颊。
萧泽安的手很烫,他的拇指上有常年握笔握剑留下的薄茧。
此时摩擦在阮流筝的脸上,有些微痒。
她自己都还没想明白之前,阮流筝的手已经覆上了脸上的火热。
她的手很冰,冰得萧泽安微微一震。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下意识抽开自己的手。
阮流筝的手在瞬间变得比方才还凉。
她自嘲地想,是了,他是天潢贵胄的五皇子,自己只是个寒门弃妇。
萧泽安与自己,不过是利益相关的盟友。
他不过是看自己可怜,才会出手相救。
自己究竟在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