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
陆之洲怎会看不出他们眼中的嫌弃?
但一想到正事,陆之洲还是堆起了笑。
然后看向阮流筝,说道:“今日不当差,便想着早点回来陪你娘子赏花,不料夫人已是捷足先登了。”
裴夫人的手还握着那枚玉扳指,一方面是担心陆之洲误会了。
另外一方面她也不想同陆之洲在一起虚以委蛇。
她与阮流筝对视一眼,便站起了身子。
“今日我来贵府也是突发奇想,并无大事。阿筝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阮流筝也跟着起身,准备将裴姨母送回二门,再找机会取玉扳指。
等阮流筝从二门回来后,发现夏葵他们还站在门外,心中了然。
一进屋,果然瞧见陆之洲神情恍惚,坐着等她。
见她重新回来了,陆之洲尴尬起身,搓着手找话。
“阿筝,你……你手头上还有没有空余的银子了?”
阮流筝嘴唇勾起了笑,对着陆之洲的眼坐了下来。
自从上次陆之洲通过远哥儿,讹了阮流筝一把银子后,阮流筝便提起了心思。
趁着春学开学的借口,趁着陆家人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在云龙书院附近置了一座宅子,让远哥儿搬了出去。
陆之洲自然不能再次用远哥儿来逼迫阮流筝拿钱。
但这几日不知道怎么的,原先那些放虎皮钱的人,个个追着他还钱。
他将身上所有可以典卖的东西都卖光了,连利息都付不上。
今日还未下值,翰林院有侍卫来报,说是门口有人在找他。
陆之洲穿着官袍还没走出大门,就瞧见等他的就是那些流氓。
他吓得立刻躲回了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