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有如今安逸的生活不容易,翁晓晓可不想进高门后院过日子。
洗完出来,翁晓晓就吩咐小天去楼外楼定了一个包间,该尽的地主之谊还是要尽。
华灯初上的时候,二人便坐进了楼外楼。
翁晓晓看也没看,把制作精良的菜单放到了林常青面前,“博宇,请吧。”
“茶水不错。”林常青边翻看,边饮了口茶水。
“这家酒楼的主人是个雅致的,小到茶水,大至菜肴,都极为考究。据说这煮茶的水都是山泉水,不计成本每日从山上运下来的。”
伙计见翁晓晓识货,便没有插嘴,只笑着应和。
林常青随意点了两个菜,就把菜单给了翁晓晓。来了扬州不能不吃清炖狮子头,又添了个醋溜鱼,凑够四菜一汤就住了手。
“扬州土着,多以盐务为生,习于浮华,精于肴馔,据说点心都做得极为精致。”
“看来博宇做了功课的。”
“算不上,听得多了而已。你的商队不往边疆贩盐吗?”
“做得人多,抢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只是从钱庄得了一些表面的信息,还得自己做起来才能入行。”
边贸想做大做强,更多靠的是朝廷政策。如今朝廷跟游牧民族摩擦不断,说是边贸,运过去的货物最终也只能到顺城,这边的人不会冒险深入草原,只在顺城跟外族商人交易,这就很大程度地限制了利润。
现在做边贸纯粹是为了探路子,上千里的路线,需要打点的地方太多。顺城那边的情况也不熟悉,都是要费心经营的。
等过了这次的战乱,朝政稳定了,边疆也不再打仗的时候,做边贸才能赚到大钱。翁晓晓所图不小。
“首辅倒台后,局势如何?”
林常青下意识地看看外面,压低了声音,“你方唱罢我登场,温皇后生了嫡长子,温家卯足了劲要立黄口小儿为太子呢,比原首辅家还猖狂。”
“不稀奇。温皇后占着正妻位置,孔娘娘跟皇上有旧情,一定要提醒杨姐姐避开这二人。”
林常青点点头,他不懂后宫女人的弯弯绕,但是母亲每次陪着舅母进宫见过表妹,回来都要郁闷上好几天,可见表妹的日子不好过,都是面上的风光。
“关于藩王,朝中可有什么动静?”
“还算安稳,过年时,得了诏书的藩王都进京了。莫非江南有什么言论?”
“文人聚会,常争辩是留藩还是削藩。”
林常青皱皱眉,“以后不要参加这样的文会了,很容易被人当枪使,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林大人所言甚是。”翁晓晓笑笑。
“我爹说,皇帝可能等不及了。”
“会打起来吗?”翁晓晓顺口接了一句,原书中是打了内战的。
“就看北疆的拓王了,他的军队最多,封地面积最大。他若肯裁军或者交出兵权,那就打不起来。”
翁晓晓点点头,原书中男主是拓王的兄弟兼智囊,他们在削藩一战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这些话,她不会对任何人说。
......
“来晚了,来晚了,我自罚三杯。”一个男子径直推门进来。
翁晓晓看向陌生来人,“这位公子,怕是走错房间了吧?”
男子环视一周,见屋里只有两个脸生的俊俏公子,这才意识到走错了包间。不过,这俩人都长得实在太好了,让男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在下洪庆睐,两位公子有礼了。”说着话,小眼睛瞟向了翁晓晓。
林常青沉着脸起身,自自然然地往前迈了半步,遮住了翁晓晓的身形,“公子既然走错了,想必友人在等,请便吧。”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二位到隔壁一聚,今儿晚上的消费我全包了。”
林常青没想到这人脸皮如此厚,沉着脸说道:“不必了,我跟朋友难得相见,还有话要说。”
洪庆睐没见过林常青,只觉得他不似寻常人,一身贵气,比洪家嫡系还盛。他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只是洪家旁支,实力有限,并不敢招惹真正的贵人。
林常青遮挡了翁晓晓,可越是看不到,越心痒难耐,仅仅一面就觉得这位小公子比最红的玉倌还勾人。
“告辞。”洪庆睐笑眯眯地拱了拱手,他招惹不起,自是有人能招惹的起。
那人虽说是笑眯眯走的,可翁晓晓总觉得心有不安,而且看她的眼神实在令人作呕。
“博宇,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刚走的应该是洪家人,那是扬州最大的士绅,首辅倒台都没牵连到他们家,可见后台极硬。”
京城权贵多,林常青从未想过压谁一头,也做不到。如今在扬州,自然更不能给翁晓惹祸,“那走吧,我也没了胃口。”
二人商量好,刚走出包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