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仪仍旧住在别院,她说她喜欢那棵大树。
“这棵树就像是一个老朋友,永远守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也罢,你开心便好。不过你永远都是将军府的夫人,记住你的身份。”
“好。”
目送他离开,她叹了一口气道:“身份?从来不能够困住一个现代人。何况还是一个喜欢浪迹天涯的现代人。”
她带着两个丫鬟把院子里彻底的打扫了一遍,搁浅了多年的庭院大改造再次搬了出来。
上一次是因为扶桑人的闯入而不了了之,这一次面对更加完美的院子必然要下更多的功夫。
他们将庭院的边边角角都开垦了出来,准备种上蔬菜瓜果。
“秋梨,你出去买些种子回来,最好是时令的蔬菜水果。”
“秋华,我们把屋子的老物件都搬出来,规整规整,重新布局。”
“夫人,这些我们下人来做就好了、您就一旁休息看着就行。”
“没事,大家一起比较快。好啦,行动起来了。”
她们一趟又一趟的把家具都搬了出来。
田仪裹上头巾,蒙住口鼻 ,提了一桶水拿起刷子就冲了进去,几个回合下来,屋子里便焕然一新。
丫鬟们已将院子里的家具清理干净。
“今晚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她累得满头大汗,但是心里很有成就感。
“看来夫人是不打算搬走了?”
“哈?夫君,正好帮我把东西搬进去。”
“好,你离远些。”
没两下的功夫他就全部给搬了进去。
“还是夫君最给力,好棒。”
“嗯?看来夫人兴致很高,身体也恢复的很快,不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就光速将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夫君啊,我做好晚膳亲自送过去吃哈,您先去忙吧,这耽误了好几天军务怕是要多费些神了。”
“无妨,有的是时间陪你玩。那我先走了,你注意身体,晚上还有任务。”
她汗颜,忍不住想打开门暴打他几拳。
李夏收到了怀王的密信,怀王透露了京都里的近况。
但是在结尾却很冒昧的问候了他的夫人。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一想到自己的女人会被别的男人,而且是有权有势的男人惦记,他就有点窝火。
田仪提着食盒来到书房外面:“夫君,准备吃饭了。”
他把信狠狠的搓成一团,然后烧了个精光。
但是心里的不适感却没有消除分毫。
他打开门,把她直接拉了进来。
食盒与门框撞击散落一地。
田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边解着衣襟,一边将她狠狠的丢在了床上。
“够了!”她很失望。
他动作一顿:“你和怀王什么关系?”
她直接怒了:“我说够了!你听不懂吗?我和怀王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他愤怒的扯掉她的衣服。
她的眼泪滑落,突然间对自己产生怀疑。
压紧咬着唇,绝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倔强给她带来的只会是无尽的痛击。
她的头撞击在床框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终于清醒了过来:“来人 ,传府医。”
她目光涣散,身体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的声音的轻,却透着决绝和狠戾。
“对不起 ,你打我吧。”他担忧的看着她。
“出去!”
他无奈起身来到门外,看着散落一地的食物,心中懊悔。
“对不起 ,是我太冲动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她默默无言,将衣衫整理好以后才慢慢来到门口。
“怀疑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不会为自己辩解,随便你怎么去想。”
她失望的转身前往别院。
丫鬟们还在专心的开垦着院子。我还没有注意到她失魂落魄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回来。
她疲惫的躺在榻上:“为什么会这样?原来的美好都因为时间和距离都被消磨掉了吗?不会的,只是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少年郎了。”
她闭上眼睛刚才的画面深深的刺痛她的心,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府医匆匆赶来:“将军命臣来给夫人诊脉。”
她乖乖照做。
“夫人放宽心,您的身体无碍,就是心思郁结,不利于受孕。”
“谢谢大夫,大夫慢走。”
她起身将府医送出门去,然后自己清理了一下额头的伤口。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