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仪又躺了三天才算恢复了些许生机。为了不影响思月读书,她决定回白城。
李夏沉着脸赶着马车,他对她的决定非常担忧。
思月贴身的照顾她。见她时常痛的眉头紧皱着,心里更是痛苦不已。他一想到若不是清晨他忽然间心慌的厉害,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他不敢想象。
一路上气氛诡异的可怕,三个人像是三个失去灵魂的布偶娃娃一般。
由于下雨的泥泞没有被踏平,道路有些颠簸。
田仪难受的捂住胸口,忍不住想要干呕。
思月满脸忧虑地望着她,轻声问道:“很痛吗?”
听到思月的话音,李夏赶忙勒住缰绳,停下马车。
然后,他迅速转过身,钻进马车里,担忧地说:“前面这段路十分颠簸,不如让我来抱着你走过去吧。思月,你来驾驭马车”
没等怀中的人作出反应,他便已抱起她,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她紧紧皱起眉头,显然正忍受着剧痛,但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一定很疼吧?要不要咱们先歇息一会儿呢?”他关切地问。
“好。”她如释重负般地点点头。
重获自由后,她不禁大口呼吸。
他不禁有些伤感,黯然神伤地说:“还好吗?是不是很疼?你这伤不容耽搁了。”
“没事,还能忍受。”她依傍着大树,竭力将目光移开,避免与他对视。
“对不起……”他充满愧疚地道歉。
“又不是你撞的我,你道什么歉?”她开玩笑的说道。
他见她还有力气开玩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都是天意罢了。过去的我过得很开心,现在的我过得也很自在。都挺好的。”她语气从容,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失落的垂下眼眸,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
“但是,我还是想带你走。让我补偿你吧。”他满含期待地询问道。
“我觉得自己不应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她很知道这件事对于另外一个人有多不公平。她接受不了的事绝不会去做。
“我真的希望我能陪伴在你身旁。没有你,我过得很痛苦。”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李夏,我们之间早已画上句号。如今,你也有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而我同样有自己的生活方向。”她的话语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无法撼动的决心。
“先不急,当务之急是你要好好养伤。”他逃避她的回答。
思月坐在一旁没有插话,见他们再次陷入尴尬才终于起身来到田仪身边道:“你就跟干爹去吧,他那里有最好的大夫。你这是内伤,务必要好好调理。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着小霞去接你回来。你一定要治好伤,不可以抛下我。”
李夏的眸子亮了亮,向李思月投来赞许的目光。
李思月的眼神里却是警告,他似乎在说,如果她受伤,你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田仪叹了一口气,很是纠结。她知道自己的伤势,自己却没办法施针。
她又不想去打扰别人,可是那是不想吗?是不能吧。
在她还处在混乱的思绪中时,李夏就俯身将她抱起道:“我看你伤势严重,还是不要耽搁下去了。等你伤好了,我再送你离开。就算是我们之间的隔阂让你有顾虑,我也不能放任你去折磨自己。”
她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先养伤为主要,毕竟自己可是贪生怕死之人啊。
“思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快好起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向檀伯伯提,他一定会帮你的。但是他若问起的我的话就说我出远门了,过些时日就会回来。”
李夏面色深沉的快步离开,他不悦的问道:“那是谁?”
田仪闭上眼睛依靠着他胸口道:“可能是未来的夫君。”她还是觉得和他保持距离比较好,所以就临时起意将檀继明拉下水了。
他面色难看的将她放下,帮她盖了一条毯子,身后又倚靠上软软的被子。
“田仪,你真的要放下我了吗?”他握紧了拳,心里的酸楚无法言说。
“我来自一个特别的地方,那里和这里一点也不一样。我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我不敢完完全全的决定把自己依托给一个男人,可是在这里我都做过了,没有遗憾了。”她的声音不大,却能直达心底。
他紧握着她的手:“你不可以放弃你自己知道吗,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你不可以满足,不可以没有遗憾,你必须要活下来,好吗,答应我好吗?”
他的眼睛里满是恳求,也许他真的除了她就没有关于过去的东西了。
她微笑着点头,像是给守卫自己的亲人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