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出事,考虑再三,也没开口。只要你好好生活,你母亲不会怪你的。”他拍了拍萧逸飞,难掩痛苦之色。
“母亲有心脏病?枉我学了多年的医学,立志拯救所有需要救治之人,却从未关心过自己母亲,身有恶疾……”萧逸飞更是掩面痛哭。
待二人哭了一阵子,柳岁安带着萧逸飞和萧逸轩来到柳楚若房间的遗像前,相片里那张艳若桃李的俏脸笑得那么肆意甜蜜,而她的白色陶瓷骨灰坛正端端正正摆放在桌子上。
“为何不让母亲入土为安。”萧逸飞问道。
“现在找不到一块净土安葬她,不如留在这里,免得被人打扰。等以后国家安稳了,请你帮我和你母亲找一块靠近你的净土合葬。”柳岁安认真地对萧逸飞说。
萧逸飞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出声。许久,才说:“舅父,你也跟我们去香港吧,别当这日本人的会长了。”
“嗯,你们先回去,我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柳家这么大的家业,得安顿处理。等我都安排好了,会跟你联系,你再来接我。”柳岁安慈爱地看着萧逸飞,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萧逸轩急着回香港,二人仅在柳府停留了一日,就准备踏上南下的路途。就当他们准备离开之时,一群真枪实弹的日本兵冲到柳府,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也没留下什么言语,抓走了萧逸飞。
柳岁安给了萧逸轩一张通行证,镇定自若地对让他和司机先离开上海,到城门口关卡处等着,他去把萧逸飞救出来。他把柳楚若的骨灰和几个沉重的小箱子一起交给萧逸轩,并让自己的下属,立刻送他们出城。
他安顿好这一切,回房换了一套柳楚若给他买的西服,来到长谷川的府邸。
长谷川在书房见了他,柳岁安说明自己的来意:“萧逸飞是楚若唯一的儿子,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这次回来上海只是为了悼念他的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宪兵队的人抓走了,完全不问原由。请长谷先生看在楚若的面子上,看在我的忠心上,把他救出来。”
长谷川冷冷看了他一眼,给宪兵队打了一个电话,阴恻恻地说:“你这个外甥不简单呀!他受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培养和教育,却倒戈相向,罪大恶极。看在楚若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们柳家其他人是否知情,你今后继续好好为皇军效力。另外,特允许你明日去给他收尸。”
柳岁安一脸哀伤地站起来,向长谷川致谢。正当长谷川一脸蔑视嚣张,放松警惕时,柳岁安身形一闪,到他背后,左手勒住他的喉咙,右手用匕首横在他脖子上。一切发生在一瞬间,长谷川完全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哈巴狗一样的柳岁安,有这样的身手和胆识
“你想干什么?救萧逸飞?我们日本军人,不会被你威胁。看是你刀快,还是我们士兵的枪快。”长谷川还试图嘴硬。
“那就看看!打电话让他们把萧逸飞送到你这里来。否则我让你们全部人陪葬。”柳岁安示意他撩开自己的衣服。长谷川撩开一看,柳岁安身上绑了几十管手榴弹,拉环全绑在一起,一头系在柳岁安的拇指根部,只要他动作大一点,将变成一个人形炸弹。
“柳岁安,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长谷川咬牙切齿地给宪兵队打去了电话,“把那几个中国学生送来我府邸,我要亲自审问……他们都是人才,如果能够收归帝国所用,还是要动之以情……你别管了,马上送来。”
长谷川手下的日本兵都冲进书房,拿枪指着柳岁安,可柳岁安就这样一脸平静地勒着长谷川,一言不发。一身的手榴弹震慑着他们不敢靠前半步。
不一会,鬼子兵拉上来四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打得几乎无法辨认出谁是萧逸飞,柳岁安心疼万分,手不由得在长谷川的脖子上加重了几分,鲜血沿着他的脖子留了下来。
“找辆车子把我们送出城。”柳岁安大喝道。
“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长谷川声音有些颤抖。“照他吩咐去做。”
“给我准备伤药和枪。”柳岁安命令他们。
“照做!”长谷川恼羞成怒。
就这样,柳岁安让人把萧逸飞和其他三个中国学生放到卡车上,自己也拉着长谷川跳上车,逼退其他日本兵,只留一个司机,拉着他们向出城的关卡处开去。
萧逸轩和司机在关卡附近的山上恭候多时了。他们把车藏在远处的树林里,又跑回能看到整个关卡的山上猫着。
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一辆日本军车从关卡冲了出来,停在关卡外侧,一群真枪实弹的鬼子兵紧随其后,把军车团团包围。
萧逸轩二人立刻从山上跑到关卡附近,只见柳岁安身绑手榴弹,刀抵在日本军官喉咙处,背靠军车和他们僵持着。
“柳叔叔!”萧逸轩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也不是怕事之人,拿着他舅舅给他的枪,就迎了上去,把军车上的司机赶下去,换上自己的司机。
“逸轩,快上车,逸飞在车上,带他们走。好好活着。”柳岁安冲他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