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铁牛气愤不已。
夏婵面不改色道:“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么?你若是心里真的有她,你根本不会让她陷入如今境地,说到底王喜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阉人,真动起手来他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可你就是顾着他是你的上级,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不敢去争取。
现在,太子不仅抛下了你,也抛下了他,你还觉得他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么?他对你而言还有威慑力么?你与其来求我,不如壮起胆子冲到房间里把荷花带出来。”
夏婵说完,铁牛又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之中。
夏婵冷笑了声,眼神轻蔑的扫了眼铁牛。
块头看着挺大,实则却是个没种的孬货。
荷花也是眼瞎,看上的每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沈万三骗她,王喜欺她,难得铁牛有心,却是个没胆子的怂货。
所以何必要把希望都放在男人身上呢?
明明已经在沈万三身上碰了钉子,还要指望铁牛能与众不同。
夏婵有些无言以对。
等了许久铁牛都没吭声,夏婵逐渐没了耐心。
她垂眸冷声道:“你既不愿答应我的要求,又不愿自己去救人,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吧。”
“二叔、三叔,关门。”
夏婵话落,傅二爷和傅三爷同时上前,用力将铁牛推出门外,继而准备关门。
客房门即将被关上之际,一双大手突然从门缝里伸进来。
傅二爷和傅三爷一时大意,被铁牛得逞,生生从外把门重新推了开来。
“我答应你,你帮我救荷花,以后我铁牛就是你夏婵身边的一条狗。”
夏婵已然对他失了兴趣,只淡淡的哦了一声。
怂货,还是个自以为是的怂货,没意思。
铁牛着急道:“跟我去救人,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你留在这儿签字画押。”夏婵说着,吩咐傅砚辞,“准备笔纸,写一份卖身契让他签了。”
“签卖身契?你是让我为奴?”铁牛面色一冷,心头顿时浮起怒气,“夏婵,你别太过分。”
“你自己说的要当我身边的一条狗,我让你签卖身契何错之有?”夏婵冷笑,“还是说你说的根本就是假话,所以才这么不情愿。”
铁牛一滞,顿时无言以对。
夏婵耐心已然告罄,皱着眉头催促,“爽快些把卖身契签了我去救人,否则免谈。”
铁牛想了又想,还是豁出去在卖身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铁牛动笔的瞬间,夏婵迈步走出房间直奔隔壁。
走到荷花、房间门前,夏婵深吸一口气,抬手重重的拍了几下门板扯着嗓子喊:“王大人,我是夏婵,我有要紧事跟大人您说。”
里头传来一阵尖利怒吼:“滚!”
夏婵不慌不忙,幽幽出声:“大人若是还想重振雄风,我劝您现在就出来和我谈谈,否则耽误了吉时大人可别怪罪我。”
话落,屋内瞬间安静了。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也逐渐停止,转而响起了轻微的抽泣声。
须臾,王喜脸色阴沉的推门出来。
他冷眼盯着夏婵,怒容满面,“杂家脾气不好,若是等会儿夏姑娘说的话让杂家不满意,可别怪杂家不客气。”
王喜身上带着一股难闻的麝香味儿,夏婵捏着鼻子扇了扇,瓮声瓮气道:“我也是为了王大人好,我相信王大人不会为难我的。”
王喜冷哼了声,眼珠子一转冷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你跟杂家来。”
说完,王喜径直下了楼,夏婵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须臾,两人走到驿站后院,走到一道古朴的木门前停下。
王喜率先推门进去,夏婵想了想用意识从空间拿出匕首藏在袖中,随后走了进去。
驿站后院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是专程给达官显贵们住的,先前太子和宇文护就在这里住了一夜。
后来两人嫌跟他们这些犯人住一起晦气,便去了别的酒楼。
不想这客房竟然没退,被王喜保留了下来。
王喜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坐下,觑了眼夏婵,捏着兰花指尖声道:“说吧,杂家的身子怎么了。”
夏婵找了个椅子坐下,思索着怎么把谎圆过去。
沉吟一番,夏婵问道:“接下来我问大人什么,大人都要如实回答,这样我才能更准确的判断大人的身体状况。”
王喜稍作犹豫,点头答应。
夏婵:“大人近些时日可曾觉得身体乏力?吃了我给你的药之后龙、精虎、猛,但事后身体却感觉异常空虚、劳累?药的作用也越来越不明显,从一开始的三个时辰,到两个时辰,甚至还在逐步减少时间?”
王喜脸色阴沉的仿若能滴出水来,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