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腾地站起身将夏婵遮挡了个结结实实,沉着脸问铁牛,“她不跟你去。”
傅二爷和傅三爷挺了挺壮硕的胸膛,双手抱胸一左一右的站到门口。
铁牛是宫里的侍卫,块头大,武功也高强,但傅二爷和傅三爷并不弱,真交起手来铁牛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铁牛皱了皱眉,神色不耐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跟我走一趟。”
傅二爷怒火噌的一下燃了起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
傅二爷晃了晃拳头,威胁似得瞪着铁牛半步不退让。
“你们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
铁牛凶神恶煞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犹豫,支支吾吾的说完,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夏婵的方向。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带她走一趟。”
傅二爷和傅三爷面面相觑一眼,皆觉得奇怪。
他们没怎么跟铁牛打过交道,印象里铁牛沉默寡言,武力值极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铁牛这副样子。
傅三爷心思松动了下,问铁牛:“你想让夏婵救荷花?”
铁牛点了点头。
傅三爷了然的唔了声,回过头看夏婵,“这得看夏婵的意思,我们没法儿替她做主。”
知道铁牛来意,大家都放松了许多。
傅二爷和傅三爷依旧守在门口,但身形放松了不少。
唯有傅砚辞不大情愿的站着,丝毫不肯让步,更是吝啬于让夏婵露脸。
夏婵想了想,双手抱住傅砚辞的腰借力,从旁边探出头看向铁牛。
“你为什么觉得我去了王喜就能放过荷花?”
“还有,荷花背叛过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荷花?”
“既然想让我帮忙,那你能给我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问的不善言辞的铁牛顿时愣在了原地。
铁牛蹙着眉头似乎在想怎么回答,想了半天他一字一顿道:“王喜曾表达过对你的欣赏,以及你不会见死不救。”
夏婵闻言,嗤笑了声,“怎么,合着你这意思是我人善就该当圣母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铁牛摇了下头,笨拙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个好人,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荷花被磋磨死。”
夏婵翻了个白眼,“还道德绑架上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让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你得付出些什么我才能帮你。”
“你想要什么?”
铁牛眼睛亮了下,期冀的看向夏婵。
夏婵:“要你。”
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夏婵,面露不解。
傅砚辞的脸色更是难看成了菜色,他转过身和夏婵面对面,丰神俊朗的脸布满阴云,两道剑眉也紧紧的拧在一起,周身散发出可怖的气息。
夏婵紧张的吞咽着口水,主动握住傅砚辞的手讨好的笑了笑,撒娇道:“你听我解释嘛,我说的要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傅砚辞一言不发,只眉头挑了挑,似在问那是什么意思。
夏婵咳嗽了声小声道:“咱们还有一月有余才能到漠城,这一路上指不定还要遇上什么牛鬼蛇神,铁牛武功这么高强,我们不如把他收到麾下为我们所有,也省的事事都让二叔和三叔出头了,你说呢。”
“你只是这样想?”傅砚辞疑惑的看了眼夏婵,语气不确定。
夏婵被气笑了,用力拧了下傅砚辞的手背问:“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荤素不忌,什么样的男人都能看的上啊?”
傅砚辞嘴唇嗫嚅了几下没好意思说,看向夏婵的目光却带着无声的控诉。
想到沈万三,夏婵窘迫的眨了眨眼。
“好吧,我承认过去我的眼光确实有些不太好,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做过些糊涂事了。
再说了,我现在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怎么可能还把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
夏婵说完,手腕突的一疼。
傅砚辞不知什么时候反被动为主动,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骨节分明的宽厚手掌将她的手一整个包裹住,占有意味十足。
傅砚辞手指勾了勾夏婵的手心,双眼亮晶晶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夏婵咳嗽了声,脸颊微红,“那还能有假。”
“好,那便依你。”
傅砚辞轻易就被哄好,心情愉悦的勾起唇站在夏婵侧前方当忠臣的守卫。
傅二爷和傅三爷捂着眼睛没眼看。
傅家男人个个都铁骨铮铮,从来没一个人像他这样怕媳妇儿。
真是丢傅家男人的脸。
有傅砚辞的首肯,夏婵底气大了许多,昂起头一脸严肃的问铁牛,“方才我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