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想说连褚神医都只找到一味血灵芝,你有什么法子找齐剩余的药材?
话都到嘴边了,转念一想,罢了,她有这份心也是好的,就随她去吧。
傅夫人敷衍的嗯了声便不做声了,低着头仔细盯着傅砚辞,生怕错过了傅砚辞醒来。
傅砚辞身上的血都擦拭干净了,这会儿脸上白白净净的,双眼紧闭,睫毛纤长,便是睡颜都一等一的好看。
傅夫人看的看的心头一热。
傅砚辞是三个孩子里长得最像他们爹的。
鼻子、眼睛一模一样,就连秉性也学了七八成。
看着温温和和的好说话,实则心里主意正着呢,凡是自己想做的事儿没人能拦得住,非得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傅夫人伸手描摹着傅砚辞的脸部轮廓,突然感慨万千。
她家砚辞若是没中毒,身体跟正常男儿一样康健,以后也会成长成像他父亲一样的人吧。
勇敢、正直,心中永远有正义在。
傅夫人正想着,傅砚辞突然睁开了眼。
傅夫人欣喜道:“你可算醒了,还感觉哪里疼吗?”
傅砚辞咳嗽了声,又吐出一口黑乎乎的血。
饶是褚神医临走前提醒过,说傅砚辞醒来时会口吐淤血,属于正常情况,但傅夫人眼见着傅砚辞哇的吐出那么一大口淤血,还是被吓了一跳。
“娘,孩儿无碍,星辰如何了?”
傅夫人道:“星辰没事,伤的不算太重,就是胆小被吓着了,现在还昏睡着呢,等睡醒上点药,胸口处的淤青散掉就没事了。”
傅砚辞嗯了声,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傅夫人赶紧拦下。
“你别乱动,大夫说了你这身子得静养几天。”
傅砚辞充耳不闻,傅夫人一个不察,傅砚辞已经靠墙坐了起来。
傅砚辞坐直身子,第一眼先看向了夏婵,见夏婵完好无损,他悄悄长舒了口气。
傅夫人瞧着两人眼对眼,吃醋傅砚辞一醒来就着急夏婵,连她这个娘都不管不顾。
冷哼了声,傅夫人起身给夏婵腾位置。
“行了,别看着了,你上来坐着陪他说会儿话吧,我这个娘是入不了他的眼了。”
傅夫人坐到傅星辰跟前,也不顾傅星辰还没醒来,酸溜溜的说:“你长大了可别学你哥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傅南辰眼眶通红的躺在哥哥跟前,闻言探起上半身跟傅夫人理论,“娘您这话不对,爹爹之前跟我们说,娶了媳妇就要对媳妇好,不能让媳妇受气。”
“哎呦,那照你这么说,那有了媳妇就不管娘了?你这话让祖母听见了她该多难过啊。”
傅夫人没好气的在傅南辰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傅南辰吃痛吸了口气,含糊不清道:“祖母有祖父疼爱,娘有爹爹疼爱,媳妇只有我疼爱,爹爹是这么说的,不是我自个儿说的。”
怕傅夫人再掐脸,傅南辰说到最后又补了句,把自己撇清。
傅夫人噗嗤笑了声,眼里噙着泪,“你们一天天的净跟你爹学些不好的。”
老夫人翻了个身,一把把傅南辰搂进怀里笑道:“哪里不好,我觉得挺好,这样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傅砚辞轻轻点了下头认同老夫人得话,接着附到夏婵耳侧小声说:“我会待你好的。”
夏婵脸一红,故作镇定的抬眸看向傅砚辞反撩了回去。
“你不待我好还想待谁好?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咳咳……”傅砚辞呛的猛咳了几声,脸一下憋的通红。
夏婵存了打趣的心,故意酸溜溜道:“瞧瞧,你都心虚成这样了,还说没有。”
夏婵捂住心口做西子捧心状,委屈的瘪着嘴假模假样的抽泣。
“我原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待我是真心实意的,谁料到你竟也是满口胡话,你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不知道对多少女子说过,我压根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唉,罢了,终究是错付了。”
傅砚辞漆黑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夏婵,眼神宠溺的看着夏婵演戏。
须臾,他脑袋一歪靠在夏婵肩上,磁性的嗓音带了三分慵懒说:“娘子演技不错,日后到了漠城我们若是没有谋生的活计,娘子可以去戏班子试试,说不准能成为当红台柱子。”
夏婵演不下去了,伸手用手指勾着傅砚辞的下巴,像逗猫似得挠了几下。
想到战龙庭突然撤走,夏婵好奇的问老夫人:“祖母,您对太子说了什么,怎的他从房间出来就直接带人走了。”
老夫人似是很疲累,闭着眼睛回道:“给了他想要的东西,他不走还留着做什么。”
说起这个话题,傅二爷和傅三爷也来了兴致。
傅二爷道:“咱家真有那劳什子暗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