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神医被称为神医不是人们阿谀奉承,他是真有本事。
替傅砚辞诊治完外伤配了药之后,褚神医没急着走。
他让傅二爷和傅三爷将傅砚辞抬回房里歇着,自个儿也跟着上了二楼。
柳家的人被庆王安排住到了别的客栈,两个解差也不知所踪,是以房间里只剩下傅家人。
褚神医原先不知道傅家人身份,跟着上了二楼后便什么都知道了。
“诸位是京城人?”
褚神医问了句,傅二爷出于礼貌应了声。
“老夫再多嘴问一句,诸位姓什么。”
傅二爷抬头瞥了眼褚神医,神情晦暗不明。
“姓傅。”
傅二爷声音冷淡的回了两个字便不搭理褚神医了。
听到姓傅这两个字,褚神医却突然脸色大变。
“姓傅,你们莫不是傅朝老弟的家人?”
这下,众人都停了手上的动作,齐齐扭头看着褚神医。
褚神医一脸悲痛,眼眶竟是一瞬间红了。
“你们这是被流放了?傅老弟人呢?你们傅家是出了什么事?”
褚神医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神情紧张不似作假。
傅二爷和傅三爷对视一眼,狐疑的问:“您认识我们大哥?”
“认识,老夫与他是莫逆之交。”褚神医说完又催着问傅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二爷简单说了一番,听闻傅朝已逝,褚神医竟直接落了泪,痛哭不已。
“怎会如此,今年三月傅老弟还邀请我去京城游玩,怎的短短半年多的时日就发生了如此巨变,我竟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啊!”
褚神医哭的情真意切,让人不由为之动容。
夏婵的心头沉重的像是坠了巨石。
每次提起傅家遭遇的经历和傅将军被冤杀,她的心情就异常难过。
这事儿说起来与她无关,是原主干的。
可她穿到了原主身上,就算她无辜,这事儿也脱不了干系。
每每提及,夏婵就羞愧无比。
那么好的傅将军,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褚神医哭罢,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道:“我方才就觉得奇怪,这世上除了傅老弟的公子竟还有第二个人从娘胎里就带了毒,我方才想问姑娘买秘药就是为了傅老弟的公子,却不想他就是。”
傅夫人的眼眶又红了。
“我同傅老弟交情匪浅,他知道我走南闯北去的地方多,所以让我帮忙留意傅公子身上的毒如何解,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法子,只是药材极其难凑,其中一味药材血灵芝就在鹿城,我才在鹿城停留了一阵时间,我刚不久把血灵芝拿到手,原想着过两日就去京城见傅老弟告知他药方和其他几味药材是什么,没想到却……”
褚神医说完,众人都红了眼。
除了傅夫人外,傅二爷和傅三爷最是难过。
他们都知道大哥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想治好傅砚辞,让他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大哥临死都是怀着遗憾去的。
便是傅砚辞现在好了,他也看不到了。
傅夫人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悲伤的氛围笼罩在所有人身上,大家都心情低落。
这回没人埋怨傅夫人哭哭啼啼惹人烦了。
傅夫人哭,二夫人也红了眼。
听着傅夫人的抽泣声,夏婵心如刀割。
她犹豫许久,问褚神医道:“能否请神医告知剩下几味药材分别是什么?”
褚神医叹了声气,“告诉你也无妨,这几味药材极其难寻,光是血灵芝老夫就找了好几年,而除了血灵芝外还需要百年虎骨一块,千年人参一枚,天山雪莲一株,除此外还要有圣水做药引。
想要寻齐这几味药引就已经很是艰难,更别说这圣水只记载于古籍中,未曾有世人见过,不知它究竟为何物。”
夏婵一边听,一边用意识翻动空间寻找有没有褚神医说的这几味药材。
皇帝老儿的私库里好东西很多,百年人参有好几堆,,千年人参也有好几根,虎骨也有不少,但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
唯一没有的就是天山雪莲和圣水。
夏婵长舒了口气,现在只差两味东西就能解傅砚辞的毒。
夏婵道:“这天山雪莲位于什么地方,还请先生告知。”
褚神医不觉得夏婵能找到这些东西,便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夏婵。
“天山雪莲位于昆仑山,昆仑山长年被大雪覆盖,冷寒无比,据说虎骨也能在昆仑山上找到,只是昆仑山入口太过神秘,鲜少能被人找到,即便找到入口成功进入昆仑山也未必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夏婵将褚神医所说一一记在心里。
她有小灰这个大杀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