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成了真,夏婵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柳梦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傅夫人对她的好是真心的,傅家人并没有亏欠她的地方。
若真说起来,也只有傅砚辞退婚一事伤了她的心。
因为爱而不得就要毁灭,这未免太过离谱。
夏婵沉思间,庆王凑上来挤在了她和傅砚辞中间。
庆王笑嘻嘻的问傅砚辞:“贤侄方才出去了?去做什么了?”
傅砚辞眸色清冷,闻言俊朗的面容上浮起一抹风光霁月的轻笑,反问庆王:“我们夫妻二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要一五一十的向王爷禀报么?不知我们夫妻二人犯了什么罪,王爷要这般审问我们?”
庆王愣了一下,神色讪讪的笑了笑,“贤侄真会说笑,本王只是想替你父亲关心关心你罢了。”
傅砚辞不卑不亢,“那真是有劳王爷操心了。”
庆王碰了个软钉子,心情不大好。
但他在众人面前戴面具戴久了,便是生气也是笑嘻嘻的,叫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尤其战龙庭和宇文老贼还在这儿,他就更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意图。
虽然他听了柳梦蝶的预知梦之后,确实很好奇他这位贤侄究竟是如何骗过所有人和傅朝留下的暗卫联系的。
他狐疑的想,傅砚辞和夏婵在这个节骨眼出去是不是为了通风报信。
但转而一想又不太可能。
就连他们都是才从柳梦蝶口中得知傅砚辞一直跟傅朝留下的暗卫有联系,并且身边还时常跟着一个名为哑奴的下人。
据柳梦蝶所说,只要找到这个哑奴就能找到傅家暗卫。
所以他们才急匆匆的赶来驿站,并且派兵包围了驿站,不让任何人随意进出。
柳梦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傅砚辞可没有。
兴许就只是个意外,庆王这么想着,一抬头朝看到战龙庭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庆王暗骂了声,立即切换成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着调侃,“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素来就心善,最爱做的就是管闲事。行了,本王不跟你废话了,殿下有事儿要问你,你快去跟殿下好好说道说道,若是说的殿下满意,你们傅家兴许就不用流放到漠城那苦寒之地了。”
傅砚辞嗯了声,牵着夏婵的手走到战龙庭跟前。
傅砚辞弯腰朝战龙庭躬身行礼。
“罪臣之子傅砚辞参加太子殿下。”
战龙庭定睛看着傅砚辞,许久才开口:“本王在宫宴上见过你,本王记得那时你父亲说你身患恶疾活不了几年,怎么现在你父亲死了,你这个身患恶疾的儿子还活的好好的,本王瞧你这样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莫不是你父亲当初是故意说的假话。”
闻言,夏婵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战龙庭。
虽然面前的人是当今太子,但夏婵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原著里关于这位太子殿下的描述并不算少,他也是女主柳梦蝶的备胎之一,最后他的下场也不算好,他的死法跟原主比起来只逊色了一丢丢。
但是,现在看着跟‘她’同病相怜的战龙庭,夏婵没有一丝心疼或者怜惜的意味。
她只觉得活该!
难怪这人身为太子最后却死的那么凄惨,就冲他这张嘴,他死前遭遇的那些都是罪有应得。
夏婵忿忿的想着,战龙庭的视线突然从傅砚辞身上挪到了她身上。
夏婵身子一僵,就听见战龙庭阴沉沉的说:“你为何瞪本王,是觉得本王说的不对?”
“噢~本王明白了。”战龙庭勾了勾唇,面上却没有几丝笑意,琥珀色的眸子幽暗不明,“你是生气本王说他短命。”
战龙庭啧了声,唏嘘道:“本王听说你们二人貌合神离,可看现在的情形并非如此,这一遭流放反倒让你们流放出感情来了,真是妙极了。”
傅砚辞的身子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战龙庭不说让他起,他就不能起。
夏婵心疼傅砚辞,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随便开口。
若是说错了话落了口舌,与她,与傅砚辞,与傅家其他人都不好。
夏婵只得移开眼装作看不见,战龙庭的话她也充耳不闻假装没听见。
许是见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战龙庭自己也觉了无趣,终于大发慈悲的让傅砚辞不用拘礼。
傅砚辞起身的刹那,夏婵走到他身边扶住了他的胳膊。
同时,夏婵抬头往二楼看了眼。
二楼最里间的客房房门紧闭,门外把守着侍卫。
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不知道老夫人他们是否安全。
夏婵忧心不已,面上就愈发淡定。
战龙庭对傅家有所图,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对傅家人动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