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顿觉可惜。
中看不中用也不行啊,唉~
她还是睡觉吧。
夏婵叹着气,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裹紧被子闭上了眼。
片刻后,傅砚辞睁开眼,看见身上盖着的软被,墨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这并非他第一次撞见夏婵凭空变出东西,之前几次他也无意中察觉了不对劲,只是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东西她是如何变出来的。
傅砚辞侧眸看向睡颜恬静的夏婵,眼底漾出一抹好奇。
……
次日,京城。
五更三点,天色微明,文武百官汇聚在建福门前,等待晨鼓敲响进殿面圣。
丞相赵让和将军宇文护分列左右两行,两人各自为首,率身后的文臣武将步入内殿。
殿内烛火通明,文武百官依序站好。
太监扬起手中拂尘,尖声喊道:“圣上驾到!”
当今圣上庆仁帝身着金丝锦缎龙袍,头戴九龙冠冕,身披明黄龙袍,坐于宝位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子纷纷跪拜,高呼万岁,气势磅礴。
庆仁帝微一抬手,“众爱卿平身。”
众臣子陆续起身,丞相赵让率先上前一步,大声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庆仁帝颔首,“爱卿所为何事啊。”
小太监接过赵让手中的奏折,呈至庆仁帝。
赵让道:“冀州隆化县发生大灾,百姓房屋尽毁,道路堵塞,县主钱富贵死于废墟之下,师爷江玉明率几十万百姓成功躲避灾祸,百姓伤亡千不足一,据这江玉明所说,隆化县周边郡县几十万百姓之所以能幸免于难全是因为两个人仗义执言。”
庆仁帝沉声道:“地龙翻身这可是百年一遇的大灾,古书记载地龙翻身一出,死伤无数,房屋尽毁,他们竟然伤亡千不足一,这是怎么做到的,他说的仗义直言的那两人是谁,朕要重赏他们!”
冀州是京城门户,冀州下属的各郡县都对保护京城起着重要作用。
遇到此等大灾,房屋尽毁是小事,人员伤亡才是大事。
房屋可以等朝廷的赈灾款下来了重新修建,可人没了就彻底没了。
赵让提及这二人的名讳,却吞吞吐吐不肯直说。
庆仁帝嗔怪道:“爱卿直说便是,莫非是这两人的身份特殊?”
“是,这二人身份特殊,臣不敢胡乱开口,还请陛下息怒。”赵让躬身请罪。
庆仁帝笑道:“朕一向赏罚分明,便是死囚立了大功,朕也是当赏则赏,你但说无妨。”
得了圣上允诺,赵让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开口。
“凭一言拯救了几十万百姓的人正是前将军傅朝长子傅砚辞以及他的发妻夏婵。”
这两个名字一出口,满朝文武皆是哗然。
这几日朝堂之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无人主动提及傅家。
都知道傅家因通敌叛国被抄家流放,傅朝被处死,傅家老爷子自缢自证清白。
可大家也都知道这个罪名有多莫须有。
然而即便心里清楚,面上也不敢替傅家说什么。
傅家覆灭后,现今朝堂成了宇文家的一言堂。
庆仁帝最宠爱的嫔妃是将军宇文护的亲妹妹,宇文护又接手了傅家虎符,手握重兵。
不光如此,太子和宇文家走的也很近,据说宇文护有意将自己的独女许配给太子。
如此一来,众人即使知情傅家被陷害一事跟宇文护有关,也不敢胡言乱语。
如今朝堂之上,勉强能和宇文护搏一搏的也就只有丞相赵让了。
但皇上重武轻文,赵让其实也不怎么能说的上话。
此刻赵让提及傅将军长子傅砚辞,跟他关系好的臣子都精神紧绷,暗暗打量着宇文护和太子。
庆仁帝沉默了片刻,沉声道:“竟是傅将军的长子么,可惜,可惜啊。”
赵让紧张的满头大汗,声音发颤道:“臣知错,还请皇上恕罪。”
“朕听说你们私下议论傅将军通敌叛国是遭奸人陷害,可确有此事?”
赵让身子一僵,冷汗瞬间浸湿整个后背。
沉默片刻,赵让垂眸,声音坚定道:“确有此事。”
百官哗然。
这赵让也太敢说了。
他们都避之不谈,他可倒好,居然主动在皇上面前三番五次的提。
他这是想给傅家翻案,公然和宇文护作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
赵让的拥趸们则心潮澎湃,赵公在上朝时便告知他们,他今日要做一件大事。
若是成了那便能替傅家翻案,若是不成,怕是连他也要被贬回乡养老。
他们都支持赵公,并允诺若是他被贬,他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