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轻笑了声,附在夏婵耳侧低声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女子。”
夏婵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她怎么了?
喂喂喂,别随便污蔑人啊!
她可是根正苗红好青年,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谈过,男生的小手都没牵过,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看小漫画、小电影。
她可是很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
傅砚辞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一副“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
夏婵仰头看天,无声留下泪两行。
呜呜呜,她的清白啊!
都怪这该死的条件反射,没事她点什么头啊,搞的好像她很饥、渴,恨不得想要做什么一样。
一旁看戏的江玉明忍不住哈哈大笑:“傅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真叫人羡慕啊,江某就不打扰你们了,稍后会有人来带你们去歇息的地方。”
江玉明一走,夏婵和傅砚辞之间的气氛愈发的奇怪。
夏婵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看傅砚辞。
傅砚辞则存心逗弄夏婵,目光一直追随着夏婵,像是黏在了夏婵身上。
夏婵只感觉身上的视线如有实质,又羞又恼。
好在江玉明派来的人不久就到了,夏婵终于从尴尬的喘不上气的氛围中逃离出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带路的人身后,离傅砚辞远远的。
傅砚辞心情颇好,脸上洋溢着笑容,难得没有了平日的紧绷和严肃。
江玉明特意为两人准备了位置较偏远的住所。
带路的人临走时还笑着同两人说:“大人专程叮嘱了我们,叫我们无事别来打扰二位,二位可以安心休息了。”
夏婵的脸噌的一下红成了猴屁股。
根本不必特意,也不必专程啊喂!
她的灵魂虽然成年了,但肉、体还是个孩子啊喂!
过早那什么会影响身体发育的啊喂!
先前还打趣夏婵的傅砚辞此刻也颇为不自在,红着脸谢过带路的人,将人送走之后便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一旁。
避难所只是个临时搭建的小棚子,棚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之外别无他物。
床榻也很小,一个人睡将将好,两个人需得身子贴身子的挤一挤。
夏婵严重怀疑江玉明是故意的。
若是每个避难所都这样,城内那么多百姓是怎么睡得下的。
他这分明就是以权谋私!
夏婵有些头疼,这大冷的天,睡地上不合实际,四方矮桌也睡不下人,外头别的避难所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棚内睡几人都是定好的,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他们。
唉,算了算了,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吧,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想通之后,夏婵便不扭捏了,开始收拾铺床。
床榻是几块木板搭的,上头只简单铺了一层干草,睡上去肯定硌得慌。
她空间里有她自己的绫罗软被,没必要受这份苦。
只是当着傅砚辞的面不太好往出拿。
想了想,夏婵随便寻了个由头将傅砚辞支使了出去。
傅砚辞倒是听话,一言不发的就出去了。
夏婵从空间里拿出毯子铺在床榻上,又从行囊里拿出她和傅砚辞的衣裳铺在上头做遮挡。
被子暂时还不能往出拿,让傅砚辞看到了不好交代。
夏婵决定等傅砚辞睡熟了再偷偷的拿出来盖。
半夜更深露重,要是不盖的厚实一点儿,第二天醒来一定会感染风寒。
第二日只要她在傅砚辞醒来之前把被子收起来,就不会有问题。
夏婵收拾好,便将外头的傅砚辞喊了回来。
只是在外头待了这么一小会儿,傅砚辞身上便有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本就不怎么暖和的棚内也带进来一阵冷风。
夏婵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倒了杯江玉明拿过来的热茶递给傅砚辞。
傅砚辞接过茶水小口小口抿着,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几分。
“今晚将就一下就这么睡吧。”
夏婵故作大方的说了句,说完便和衣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傅砚辞。
傅砚辞勾唇笑了下,声音轻柔,“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不用想都知道这话是托辞。
两人忙叨了一天,光隆化县都走了两趟,来回走了不少路,怎么可能不累不困。
夏婵转过身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朝傅砚辞道:“上来,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夏婵透露出来的强势不容置喙,傅砚辞愣怔了一下,面色赫然。
“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夏婵的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耗尽了。
软的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