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说出来，她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本来傅夫人就认定她是衰神，要是再让她得知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指不定还要怎么想她呢。
傅砚辞没有说话，圆润如白玉般的指尖轻轻扣着膝盖，两道剑眉微蹙，似在思考。
半晌，傅砚辞抬了抬眼皮，漆黑的瞳蓦的看向夏婵。
夏婵后背一凉，心虚腿软，又怕被他看出端倪，强忍着惧意和他对视。
几秒钟下来，后背直接渗出了冷汗。
“娘被蛇咬时你和柳梦蝶都在现场，荷花被火烧时，柳梦蝶不在，但荷花身上揣着柳梦蝶给的香包，几步之外则是你。”
“你也觉得是我衰神附体牵连了她们？”
没想到傅砚辞也是这么想的，夏婵的心像是泡在了醋缸里，又酸又涩又涨。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远比傅夫人尖酸刻薄的话语和嫌弃的眼神来的杀伤力还要大。
夏婵直觉不好，她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傅砚辞对她的看法？
他是男主，是女主柳梦蝶的官配。
她区区一个女配，存在的作用就是为了增进他和柳梦蝶的感情。
她怎么敢对他动心？
调整好呼吸，夏婵眨了眨眼，强挤出一抹笑。
“不过我觉得这两件事更像是意外，你说呢。”
胸口的悲伤情绪沉重的夏婵喘不过气，她不敢看傅砚辞，更不敢听他接下来的话。
她自我欺骗似的低下头，缓慢闭上了眼。
倏地，傅砚辞语气有些奇怪的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柳梦蝶才是那个衰神么？”